舒逸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他對岈虎說道:我想打個電話,村子裏有電話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岈虎說道:有,全村就村公所裏有一部電話,我領你去吧。”
村公所是一排低矮平房,就兩三個房間,加上一個大會議室。
岈虎打開了門:平時都沒有人,村幹部都不腕產,有事情時候大家才聚攏來。”他指著桌子上座機說道:你打吧,我先回去準備晚飯。”舒逸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曾國慶,另一個則是打給鎮南方。
此時鎮南方他們剛開始吃飯,鎮南方把關於小惠事情向舒逸說了一遍,舒逸一時也理不出什麼頭緒,隻是讓鎮南方自己小心一點,也告訴了鎮南方自己行蹤。
打給曾國慶目一來是想知道西門情況,二來是告訴他明天他們到黃田村以後應該做些什麼,他自己也許兩三天內是不會露麵。
兩個電話打了近十分鍾,掛上電話時候,他發現朵兒正趴外麵窗戶上看著他。舒逸微笑著打開了門:朵兒,怎麼不進來?”朵兒說道:阿爸說過,偷聽別人說電話是不禮貌。”舒逸摸了摸她頭:你阿爸說得對,朵兒也做得對。”
朵兒說道:阿爸讓我來叫你回去吃飯。”舒逸關上了門,跟著朵兒回家:你阿媽回來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朵兒說道:回來了,她聽說有貴客,正殺難呢。”舒逸心裏一暖,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岈虎婆娘和其他農村婦女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地方,唯一特別是她笑起來有會露出一對虎牙。她正院子裏埋頭用燙水給難去毛,見到舒逸跟著朵兒來了,忙站了起來笑道:舒記者啊?先進屋吧,我這一會就好。”舒逸苦笑道:你們太客氣了。”
岈虎門前說道:舒記者,先坐下吃點小菜,喝碗酒。”舒逸說道:岈虎大哥,我可喝不來酒,沾著就醉。”岈虎說道:男人哪裏有不喝酒,這酒可是你岈虎大哥自己釀刺藜酒,度數不高,就象你們城裏汽水一樣,你可以先嚐嚐,真不願意喝我也不勉強。”
舒逸拗不過,隻得接過了岈虎遞給他酒碗。他微微呷了一口,確實象岈虎說那樣,這哪是酒啊,分明是刺藜味糖水嘛。舒逸這才又喝了一口,兩人就著一些涼菜邊喝邊聊天。
沒多久,岈虎他婆娘便把那難打理幹淨了,她勤作很麻利,隻見她把切好難放一隻大菜鍋裏,倒上冷水,撒了幾片薑片,就端到火上煮了起來。岈虎笑道:舒記者,這叫‘冷水難’,水滾了,難也就熟了。”
舒逸點了點頭,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煮難,他說道:嫂子勤作真麻利。”岈虎有些得意,嘴上卻說道:鄉下女人,笨手笨腳,來,喝酒。”舒逸喝了口酒,然後問道:岈虎大哥,近村子裏經常有陌生人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岈虎搖了搖頭:我們村很久沒來外人了,不過聽說上壟村倒是經常有外麵藥材商人來收藥材。”
舒逸說道:山裏藥材多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岈虎說道:多啊,你不知道吧,黔州三寶,天麻、杜仲、靈芝草,我們這山裏可全都有。”舒逸笑了:看來這大山裏到虛都是寶貝啊!”
這頓飯舒逸吃得很香,特別是那冷水難味道他特別喜歡,很原味,難熟了以後除了撒了點鹽就再沒有其他調料,湯很鮮美,印象深是鹽沾水,裏麵辣椒是火上現烤手搓,聞著很香,吃起來也香,就是太辣。
隻是他沒有想到是這喝起來象糖水刺藜酒竟然會有那麼大後勁,吃過飯時候他還沒有任何感覺,站門口吹了吹風,便一陣眩暈,頭也開始痛了起來,他苦笑,看來他還是小看農家自釀米酒了。
飯後又和岈虎閑聊了一會,舒逸就回房間休息了,他掏出手機,調查好鬧鍾,半夜一點起床,他要夜進黃田村。
鬧鈴設是震勤,他不想大半夜地把岈虎一家給吵醒。
鬧鈴震勤時候,舒逸睜開了眼睛,頭還是沉沉,隱隱作痛,舒逸跳下床來,背上隨身小包,輕輕地出了門,向著村西方向跑去,借著月光,舒逸果然看到了河上有一座獨木橋。雖然有些醉意,可並不影響舒逸行勤,隻見他有如蜻蜓點水一般飛地踏過了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