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子慎也不慎中了奸計,後果將不堪設想。

“蘇子慎?”荊落笙一想起他,腦海中就浮現起那日他陰陽怪氣的笑,明裏暗裏都跟蘇子墨對著幹,“他會聽你的嗎?”

蘇子墨臉上浮現了一層鬱色,思索了一會兒,將要開口,這時,木閣門“咣”一聲突然被撞開,少年焦急的聲音傳進來,“阿姊,不好了,有士兵朝著這邊追來了。”

一語驚坐病中起,荊落笙和蘇子墨登時對視了一眼,簡單收拾了下行裝,便要急促撤離。

蘇子墨由於腿腳不便,這一路他們走的著實磕磕絆絆,幸好是抄小路,他們避過了大部分的官兵。

圍著山路,他們一路向東蠻邊境前進,但總能發現尾隨的追兵,荊落笙有點奇怪,他們就像開了天眼似的,不管他們怎麼繞路十八彎,若是慢了腳程,必定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荊落笙便去街市買了□□,以備不時之需。

一日傍晚,他們歇在一處破廟中,荊慕羽在外先查探情況,可荊落笙和蘇子墨剛一落腳,蘇子墨便麵色扭曲,神情也變得猙獰,捂著胸口跌倒在地,看起來特別痛苦。

“你怎麼了?”荊落笙關切道。

可話音剛落,她全身頓時發軟,身體像變成了一灘水一般,一個支撐不穩倒在了他懷裏。

“阿姊。”荊慕羽從外急急忙忙衝進來,大喊道:“不好了,他們來了。”

果然,在室內漸漸聽到外麵呼嘯的風聲,還有夾雜著兵器鎧甲顫動的聲音。

荊慕羽一不做二不休背上荊落笙從後門撤離,蘇子墨則忍痛撐起身體,跟上少年的腳步。

三人行至一處山崖製高點,山壁下集結了大批軍隊,為首的騎在馬上的宋錚身披銀色甲胄,眉宇間透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殺氣。

荊慕羽對望而去,有些慌了神。

他轉頭瞧著荊落笙的側顏,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眼睛似睜未睜,像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般,他狠一咬牙,將她放到了蘇子墨的懷中,似是做了很大決定,眉頭微蹙,撫了撫她的眉梢,“阿姊,你們先走。”

而後敲向一臉忍痛的蘇子墨,語氣變得狠厲,“帶阿姊走,若是你待阿姊不好,我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雖不大,荊落笙聽來卻如雷貫耳,荊慕羽轉過身後,她忽然睜開眼睛,抬手往前伸,想要抓住他,卻什麼都沒抓住,微弱的氣息聲從口中吐出,“小羽,小羽......”

“你不要去......”

荊慕羽陡然停住,眼眸已染了濕意,回身緊緊抱住她軟綿綿的身體,觸♪感間柔軟,他竟不想放開了去,他狠一閉眸,“阿姊,我永遠是你的小羽,而小羽畢生所願便是阿姊能夠好好活下去。”

然後不忘朝蘇子墨最後一次威脅道:“若是阿姊有任何不測,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罷,他立刻將她推給蘇子墨,倏地轉身,毅然朝山下走去。

少年擋在一眾軍隊前,忽而抬眸,目光直直射向為首的宋錚,“誰敢上前?”

宋錚見山穀中衝出了一個人,下意識抬手示意軍隊停下,一看請來人竟是一個病懨懨的少年,嗬笑了一聲,“不自量力。”

他抬手示意旁邊行長去解決這個來送死的少年,卻忽而見少年解開衣袍,露出掛滿全身的火藥,眾將士皆大驚,宋錚亦是擰起眉頭。

宋錚認得此種火藥,威力極大,一旦引爆方圓數裏皆不可幸免,況且此處山林淋漓,天氣幹燥,極易引起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