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堂為了彌補那天吃飯時的中途掃興,專門找了一個時間帶阮喃出來散散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一路上阮喃都在想著如何提分手,因為她徹底弄清楚了,她和簡堂之間隻有朋友的感情,毫無戀人的感覺,這麼拖著對他們都不好。
可是她又恨著將厭,恨他騙了自己那麼多年。內心複雜的念頭像是千纏百繞的蛛網,隱隱作痛。
他倆走進清吧的時候,杜明遠遠瞅著眼熟:“咦,這不是阮妹妹嗎?阮妹妹身邊的男孩子是?”
“你傻啊,小情人唄。”林少爺咧嘴笑道。
“喲,那就是妹夫了,咱們厭——”
“都有妹夫的人了,咱們厭怎麼還這麼沒個正經。”
“妹夫?”將厭語氣沉冽,透著一絲陰鬱,他可不認什麼妹夫,嗤笑一聲,“對我來說,妹夫是像紙片一樣可以隨手扔掉的東西,不止如此,但也不過如此。”
在座的聽罷,忽然覺得四麵八方變得冷颼颼起來。
“厭哥...冷靜啊,冷靜....”
“不過,把阮妹妹一個人丟在這裏,也太不安全了,小男友一點兒都不稱職——”
確實,此刻簡堂又掃了興。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簡堂說要帶她出來逛街,結果將她一個人丟在原地,他那該死的導師和學姐又在輪番轟炸。
“小喃....真是對不起。”簡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是實驗方麵國家和學校投入的資金很多,他不能鬆懈。
阮喃滿臉都寫著理解:“去吧。”手握在紅茶杯子,還在考慮怎麼樣提出分手。
簡堂滿臉的不舍不耐,但是不一會兒還是拿著外套離開了。
“這就....走了?噗,啥人呐?”林遠覺得莫名其妙。
阮喃現在孤零零一個人,她看著手邊的酒瓶,忽然心一橫,各種壓力和淩亂的心情壓得她喘不過氣,於是幹脆試著借酒消愁,可是她從未有過飲酒的經驗。一整瓶的清酒被她咕嘟咕嘟喝完,腦子清晰了一瞬間,緊接著糊成泥濘。
見狀,將厭眉頭一挑。忽然,他緊趕慢趕地起身,他朝著阮喃那邊去。
“欸?厭哥——”杜明不解地想拉住他。
“噓。”林遠製止了杜憨憨。
將厭明顯是要去找那邊的阮喃,身後的弟弟們見狀都紛紛斂了神。
阮喃還想再喝,忽然酒杯被人奪去,她一愣,抬頭,是將厭。
為什麼每次窘迫的模樣都會被將厭撞見,她忽然別過臉,想拿起包走趕緊從這裏離開。
可是被將厭輕鬆握住胳膊。
“誰準你來這兒的?”他問。
阮喃的胳膊被他桎梏住,熟悉的感覺,她的腦海一片泥濘,即便如此還是強行找回一點神智,她小聲尖叫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將厭笑笑。
一係列的事實在腦海中碰撞,阮喃恨他不告而別,恨他三翻四次招惹,隨心所欲,不等將厭發作,她又賭氣不已的說:“既然你出去當兵都不告訴我,我怎麼樣都和你無關!”
“無關?”將厭笑,“你是真大了,這樣亂七八糟的地方都敢來。”
“喝了多少,說話。”
將厭捏住阮喃的下巴,阮喃醉眼朦朧,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下回要是再敢亂喝酒,看我怎麼治你。”
“我不僅喝酒,我還要和別人上床——不要你管!”
這句話觸及了逆鱗,將厭驀的冷下眼:“上床?你就這麼不自愛,白疼了。”
“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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