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山茶花。
將厭原本盯著窗外,昨夜下了雷雨,不少枝條樹葉都被摧毀。
他側身輕倚在窗沿,正看的出神,察覺小姑娘出來的動靜於是回頭。
在望見阮喃的一刹那,他的眼睛有那麼頃刻間的微微眯了起來。
他整個人逆著光,側身回頭打量,身穿著一件顯瘦的黑夾克,本就高瘦,這麼一來就更顯得他整個人骨瘦立削。
阮喃見到被光束盈滿的將厭,這個將家的二哥哥,覺得他簡直好看得不真實,像墜落凡塵的神明。
呆呆看了會兒,阮喃定了定神,注意到他在窗戶那一側朝她伸出手,輕輕對著她勾了一下。
唇在動,似乎對她說:“過來。”
像是神明的牽引。
阮喃心一動,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阮喃很快就小跑到他跟前。
離得近了,再一眼,將厭注意到了阮喃耳朵裏的助聽器,彎曲的矽膠包裹著她精致脆弱的耳骨,將厭的眼底劃過一絲柔情和憐惜。
阮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歪頭不解地看著他。
看了一會兒,未曾想將厭突然彎下腰,試圖用手指去觸碰她的左耳。
這個動作伴隨著侵略性,阮喃有些恐懼地閉上眼。
然而預想中的微涼觸♪感並未來臨,阮喃而是僅僅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他勾近了一些。
下一秒,“會好的。”
透過機械的裝置,從少年口中說出來的‘會好的’這三個字淺淺落入阮喃的耳膜。
雖然聲音很低,低沉且蠱惑,但是從此在她心海形成的震蕩感覺卻是悠久而劇烈的。
不過就連將厭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如其來說出這樣一句話,說完他便站直了,掩飾掉眼底的情緒。
阮喃的眼睫顫唞著,感覺到那股侵略氣息的消失,她緩緩睜開雙眼。
少年不知道何時已經轉過身朝門那邊去了。
“小鬼,走了,下去吃飯了。”將厭一改剛才的溫柔正經,單手插兜,瞬間又恢複成原先的痞氣和不著調,頭也不回地開口。
會好的。
阮喃還沉浸在這三個字裏,沒有絲毫的征兆,並且他突然就叫她小鬼,阮喃臉一紅,接著很是羞氣的立馬跟上他的腳步。
...
阮喃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將厭身後下樓,亦步亦趨。
少年走在前麵,和昨晚一樣,他身長腿長走路也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阮喃的錯覺,後半程時她明顯感覺身前人的步伐變慢了很多,這樣她就能比較容易跟上他。
下了樓,傭人們在餐廳內排排站,已然等候多時。
這棟別墅建在半山腰,設計得豪華富麗,周圍同規格的別墅僅有五棟,住的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將家的產業眾多,是數一數二的頂級豪門,將老爺子是家中第三子,年輕時從軍,後來戰爭結束他退伍從醫,做了首席的醫科專家,為了行醫方便他這幾年都住在江城區的四合院宅院裏,所以這棟別墅裏平時基本隻住著將敘將厭兄弟二人。
而將父將母這幾年旅居國外,也不在青市,家裏的產業現在都是由大哥將敘在管理。
將敘今年才二十三歲,從MIT一畢業就馬不停蹄回國接管產業,這樣一位年少有為的青年總裁,又生的俊美不凡,外麵從來都不乏各種眼紅豔羨和前仆後繼的女人。
而阮喃小時候父母因為意外去世,她也因為那場意外而失去了聽覺。
阮喃的爺爺和將家爺爺是多年的戰友,生死之交感情深厚,在得知戰友的孫女聽力有損後,將老爺子作為舉國聞名的耳科專家,當機立斷想幫她治療,因此阮喃就被他接到了身邊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