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束了一整天的高壓工作,剛準備回房間休息片刻,忽然聽見從前方臥室中傳來無助的叫喊聲,他腳步一頓。
緊接著女孩臥室裏的大燈啪嗒一聲被打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阮喃的臉上滿是泥濘的淚水,她茫然看向光源。
有人進來了。
“小喃?”男人立在門邊輕聲喚。
“將,將敘哥哥。”
阮喃淚眼朦朧地縮在被子裏,在看清楚來人後,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
男人剛到家,衣服還沒來的及換,他快步跑到阮喃身旁,將做噩夢驚醒的女孩抱在懷裏,低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夢了?”他輕聲詢問,“乖,沒事了。”
“打,打雷了。”阮喃縮在男人懷中,臉色煞白,她不停重複打雷了這三個字,五指用力攥緊男人的袖子。
聞言,男人看向一旁沒有拉嚴實的窗簾,此刻又是一道驚雷落下來,女孩子在他懷裏又是一哆嗦。
了然了什麼之後,男人的眼底劃過心疼憐惜,越發抱緊了她,柔聲安慰,“別怕,我在,將敘哥哥在。”
“嗚.....”女孩子還在抽噎。
他始終都默默輕拍打著女孩子的後背,在耳邊輕柔的絮哄,“沒事了,有將敘哥哥在,喃喃乖。”
...
正是有了男人一遍遍不厭其煩溫柔的輕哄,阮喃慢慢停止恐懼的顫唞。
阮喃在他懷裏趴了一會兒,男人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大吉嶺淡香的味道令她覺得安心,她恐懼的心理漸漸消散。
雷鳴依然在繼續,但是敵不過男人一聲聲的溫柔安撫,剛才做了噩夢渾身是汗,脫水之後阮喃突然覺得口幹。
她頻頻吞咽口水,臉色也有些紅得不正常。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男人低頭看向她,柔聲詢問道:“嗯,怎麼了?”
女孩子像貓一樣柔軟,窩在他的懷中,盯著男人那雙清冽好看的鳳眼,分辨出他的唇語:“渴,口渴。”她小聲說。
聲音綿糯,惹人憐惜。
原來如此,將敘了然,不過這個點仆人基本上都休息了,於是他想起身親自去幫她拿杯牛奶。
不料他剛準備走,但是衣擺卻被女孩子抓住了,他離開的動作不得不停住,將敘回身驀然失笑:“小喃?”
阮喃咬著唇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不言語,手依然扯著他的衣擺。
口渴歸口渴,但她更害怕一個人呆著。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灰撲撲的角落裏,倚在門口的還有一個人。
少年人眼神寂寂,他同樣被吵醒了。
帶著慵懶的倦氣,套著鬆垮垮的睡衣,儼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模樣懶洋洋的,發覺沒他什麼事兒,正當他準備扭頭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
“阿厭...?是阿厭嗎?”將敘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意外。
不久前他讀懂懷裏小東西的意思,害怕他離開,於是無奈又重新坐回了床畔陪著她,抬頭的過程將敘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弟弟將厭,意外之餘,確認是將厭之後他平靜道:“小喃有些口渴,去幫她拿瓶溫牛奶過來吧。”
鏡片下的眼底平靜無波,口吻也十分坦然,不自覺透著一股長兄的威嚴。
阮喃窩在將敘哥哥懷裏,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麼內容,於是她本能循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在看清門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