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就是特別癢,“別騙我。”

丁寶枝倒吸口氣從他懷裏鑽出去,“薛邵...你別總在我做事的時候黏上來。”

身後沒聲兒了,丁寶枝怯了一瞬,轉臉看向他道:“就快忙完了,快的話天黑之前一個時辰能縫好。”

他聽罷挑了下眉梢。

丁寶枝以為這是準了,剛轉會頭去就被猛地打橫抱起,她驚叫一聲趕忙扒著薛邵衣服,BBZL“你幹什麼?”

薛邵抱著她往架子床上一坐,將人攔腰環在腿上,丁寶枝被他腰帶上的銅扣硌得難受,就躲了躲,結果他更來勁了,手收得更緊。

“你不說我不放。”

丁寶枝無可奈何歎口氣,看向別處,心裏別提多不爽快,她可真是處處受氣。

薛邵道:“我知道下午方阿寧來過,是跟你說你姐姐見魏光祿的事,你家裏人又做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丁寶枝隻好如實道:“我大姐不想被牽連跟著魏光祿受罪,我二姐就幫她出了個主意,讓她見到魏光祿之後以我的名義威脅他寫一封和離書。”

薛邵居然哼笑,“拉長個臉原來是因為讓螞蟻咬了一口。”

丁寶枝何嚐不知道這種事根本不值得掛心,可玉枝於她而言還是有些不同,說不在意肯定是假。

而且薛邵比她還親緣淡薄,跟他聊家人就是對牛彈琴。

果然,薛邵道:“他們想仰仗你才背著你盤算,不是不告訴你,是覺得告訴你丟人。你根本不必將他們放在眼裏。”

“說得容易,那都是我家裏人。”

“我才是你家裏人。”薛邵說著大喇喇兩手往後一撐,怡然道:“知道你夜裏腳冷,吃蝦起疹,後腰有一顆紅痣,不比他們有用多了?”

丁寶枝戒備萬分地看向他,“痣?我怎麼不知道?”

薛邵咧嘴一笑,“你又看不到自己的後背。”

他探手進她衣擺,食指在她腰窩的某寸肌膚點了點。

“這兒。”

他指腹粗糙有繭,碰得她汗毛直豎,不自覺往前挺了挺,沒坐穩差點掉下去,他隨即張開手掌扶穩了她的腰肢,細膩柔軟的觸♪感帶著些許汗意,叫他忍不住摩挲著將手往上探。

丁寶枝覺得情況不妙,泥鰍似的從他腿上溜下去,回到桌邊抄起剪刀,無事發生般利落地裁起布片。

她道:“讓我安安靜靜待一個時辰,縫好了就給你。”

他倒也沒有不依不饒地跟上來,隻勾起個不懷好意的笑,“給我什麼?”

丁寶枝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羞惱道:“淫者見淫。”

後來他就一直待在屋裏,也不知是因為他存在感太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丁寶枝沒再想起丁家兩個姐姐的事,還算寧神定心。

*

當晚雷雨如期而至。

暴雨中的京城時而明亮如白晝,時而伴隨雷聲消逝歸於黑暗。

張平架著馬車穿過瓢潑大雨,穩穩停在銅頭朱紅漆的府宅門前。

容予一襲鬥篷走下馬車,一如既往有人為他打開府門,將他領入府中雅室,不過這回屏風後的人不是在抽淡巴菰,而是正與妾室尋歡作樂,見容予終於到了,這才遣退那衣衫不整女人,坐起了身。

“你今晚會來是我意想不到的。”屏風後那人笑道:“戴左明死了?”

容予解開鬥篷,指尖低落雨水,“尚未。”

“尚未?”

“快了,您請放心,我已得到消息,戴左明必死無疑。”

那人穿著BBZL衣服,不耐道:“快了是多快?”

容予一字一頓道:“太後壽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