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平?”

丁寶枝點頭,“也有安定平穩的意思。”

安.邦定國,平亂穩世,簡單上口的名字叫著不累,也更顯沉著可靠。

容予招呼張栓福到丁寶枝近前,跪下磕頭,“奴婢張平叩謝指揮使夫人賜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快起來,這也沒別人,我更不是你的主子。”

丁寶枝扶了張平胳膊一把,將人帶起來。

容予道:“張平,去給夫人要些茶水來。”

丁寶枝本想回絕,但難得相聚,她前幾次和容予碰麵甚至都不能說上一句話,想著那就喝口茶再走,反正薛邵不在流雲小築她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尋。

張平退出去後,容予和丁寶枝都安靜下來,五年間對方發生的變化彼此也都看在眼裏,要想寒暄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容太監...”

“夫人你...”

二人撞上了話頭,相視一笑讓對方先說,丁寶枝喝了點酒,臉色透著豐盈的紅潤,容予端詳她良久,含笑將目光看向別處。

“見你過得都好我就放心了,其實在我當上秉筆之後我想過去司衣司找你,權當衣錦還鄉。但沒多久萬歲爺便讓尚宮局整理了一千人次的特赦名錄,我見你在上頭,鬆了口氣,這口氣一鬆便覺得不見你也挺好。”

丁寶枝垂眸笑道:“我初任典衣也找人問過你的下落,可你那時已經到了司禮監,改換了姓名,我找人問詢無果還以為你...”

“你找過我?”

丁寶枝篤定頷首,“是啊。”

容予釋懷一笑,轉而問:“白天你和指揮使是從外埠剛剛回京?”

“從曲州回來。”

“曲州。”他頓了頓,“曲州好山好水...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你們去曲州做什麼?”

“他有公務。”

“噢,我聽說了,曲州知府被革職,所以那輛車裏是魏光祿魏知府?”

丁寶枝搖搖頭,“我們回來時半夜遇襲,車裏是襲擊我們的人。”

“竟有此事?”容予擔憂道:“這也太危險了,真是不堪細想,我看往後指揮使去外埠辦案,夫人還是別一道去為妙。”

丁寶枝笑道:BBZL“我也是這麼想的。”

去要茶水的張平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薛邵。

見是他,丁寶枝和容予先後離了椅子。

張平站在薛邵邊上被襯得更像個沒發育的孩子,唯唯諾諾端著蓋碗不敢吱聲。

丁寶枝見薛邵右胳膊果然染了血跡,上前道:“你去哪了?建安王妃說你在流雲小築,我過來卻沒有找到你。”

薛邵麵無表情轉向容予,“容太監也是聽了王妃的話,來這兒尋我的嗎?”

丁寶枝聞到好大一股醋味......

他到底吃什麼長大的?醋泡火藥?

容予笑道:“指揮使說笑,我和夫人是在這兒偶然碰上的。”

丁寶枝隻得拉上薛邵小臂,“既然找到你了,那我們就回席上去吧。”

她掌心一點也不熱,是在這更深露重的園林裏久坐不動的緣故,那點冰涼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達給薛邵,熄了他的無名火。

分明是個宦官,怎能叫他如此氣不過?

丁寶枝朝容予微一頷首,拉過薛邵出了小築。

目送他二人背影隱入黑夜,容予拿過張平托盤中的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