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老爺子有心想撮合許建宏他們三兄妹。
“我叔叔對他們兩個已經不在意了,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爺爺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許縱想起自己父親和姑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爺爺這場壽宴怕是吃的不會順心。
周弦思不懂這其中的複雜,隻仰著頭問:“那我也要去嗎?”
許縱挑眉:“怎麼不去?”
他說:“要帶你見爺爺是早就計劃好的事。”
選在壽宴上,也算是正式。
至少是向老爺子告知,這已經是他認定將來要娶的人了,不是隨便談談的女朋友。
不過。
許縱喊她:“周弦思,你那天回家……”
語音稍頓,許縱想想還是算了。
周弦思眨眼,疑惑:“回家怎麼了?”
“沒事。”他把水遞過去,移開了話題,“喝點水清醒下,馬上到站了。”
垂眸擰蓋子時他卻想著,見老爺子之前,他怕是要先去一趟周家見見周弦思的父母。
下了車,周弦思給顧懷薇發了已經到站的消息。
顧懷薇很快回複,又在最後加了一條:【媽媽跟你說的那個事你再仔細想想,你現在還小,不著急,以後遇見的人多著呢,沒有必要非是他一個。】
周弦思徑直刪了這條短信,沒再管。
後來的那段時間,她都沒怎麼跟顧懷薇聯係過。
H大的課程還算緊湊,許縱訓練沒空的時候周弦思大部分時間也都待在圖書館。
日子一晃而過。
六月初的夜晚,天色漸涼。
周弦思剛從圖書館出來,打哈欠的一瞬間瞥見了不遠處的樹下人影。
男生身高腿長地靠在那,他半垂了頭微倚著背,姿態懶散地站著。周圍路燈朦朧,樹下光影昏昧,他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拎著個包裝袋,身形懶淡。
即便光線不清,許縱站在那處也是極招人眼的。
周弦思看了看,故意繞到他身後,動作放輕地伸手去蒙他的眼。
早有察覺的許縱配合著彎了些腰,不動聲色地勾唇:“同學,請問你是哪位?”
周弦思笑著:“不用管我是誰,打劫呀。”
兩人都笑著,許縱說“行”,慢悠悠地問她:“同學,要劫財還是劫色啊?”
周圍有三兩路過的學生,樹葉簌簌間大家匆匆而停又匆匆而過,沒走幾步,壓著出口的驚呼和訝異聲討論。
許縱出現在H大的次數多了,眾人也早就知道了他們這一對“郎才女貌”,也因此,這會兩人依在樹下雖身影朦朧,卻也不難辨認。
本就都是奪目的外表。
周弦思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訕訕地笑了下,鬆開手轉到前麵:“那我要是兩個都劫呢?”
“那就都給。”話落,許縱抬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漾著笑意問,“周弦思,你就不知道劫人?”
周弦思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劫人?”
她問的認真,清澈的黑眸也被燈光淬得發亮,看著他不解地眨了眨眼。
仰起頭的臉頰白皙嫣紅。
許縱把人按懷裏,隱忍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低沉著嗓音喊她:“周弦思,不用劫,什麼都給你。”
他說完,又像是安撫般的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下:“給你買了蛋糕,現在吃?”
兩人就在周圍的小亭子裏待了一會。周弦思那會跟他發消息時說想吃甜點,許縱下了訓練便直接過來。
等她吃完收拾好,他把另一個盒子裝到她書包裏:“這裏麵有兩盒青團和蛋白檸檬撻,可以分給你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