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嚶/嚀聲同外頭滴滴答答的秋雨聲混在一塊,格外引人遐▲

她們說完沒一會兒,殿門外便響起了唐祝的聲音。

“陛下駕到。”

阿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斂了呼吸,不知為何,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吱呀”一聲,殿門開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奴婢見過陛下。”眾人跪下行禮請安。

“起身吧。”陸傾淮應聲道。

“謝陛下。”

“還請陛下挑蓋頭,稱心如意。”嬤嬤連忙讓身後端著秤杆的奴婢上前。

殿內紅燭搖曳,陸傾淮看著蓋著鳳紋紅蓋頭,安安靜靜地坐在榻上的阿矜。接著伸手,拿起托盤上的秤杆,輕輕地挑開阿矜的蓋頭。

阿矜隻覺得眼前忽然亮了好些,抬頭看過去,就看見陸傾淮。他BBZL 穿著紅色、玄色相間的喜服,麵若冠玉,豐神俊逸。

陸傾淮將秤杆放回到托盤裏,對上阿矜的眼睛,笑了笑。

“請皇上、皇後娘娘同飲合巹酒。”嬤嬤接著道,小宮女便端著合巹酒過來。

陸傾淮走到阿矜的身旁,坐下,兩個人端起麵前的合巹酒,一同飲盡。

“恭祝皇上、皇後娘娘螽斯衍慶,如鼓琴瑟。”

待合巹酒飲盡,眾人跪下道。

“賞。”陸傾淮嘴角帶著笑意道。

“謝陛下,皇後娘娘。”眾人說完,便退出去了。

殿內燃了好多紅燭,映在他們的臉上,紅彤彤的,仿佛醉了酒一般。阿矜不會喝酒,方才那一口酒,在心窩上,有些熱起來了。坐在榻上,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就看見陸傾淮站起身,走到案前,接著回過身朝著她走來。

阿矜細看,才看清陸傾淮手上拿著的,是一把綁著紅繩的剪子,眉微微挑了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陸傾淮拿著剪子回到榻邊,將剪子放到旁邊的小幾上。接著抬手給阿矜拆頭上的鳳冠。因著怕勾到阿矜的發,陸傾淮拆得格外小心。一樣一樣地拆下來,放到小幾上。阿矜也任由陸傾淮為她拆。

所有的發冠步搖盡數被拆下,阿矜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那些發冠雖漂亮,卻也著實重。正鬆著氣,就瞧見陸傾淮抬手,將自己的發冠也拆了。

陸傾淮拿起小幾上的剪子。一瞬間,好像明白了陸傾淮要做什麼。

尋常夫妻成婚,結發,是在飲合巹酒之前。但,阿矜聽嬤嬤說過,陸傾淮是皇帝,九五之尊,是輕易動不得的。

陸傾淮撚了一縷自己的發,然後微微靠近阿矜,撚了一縷阿矜的發,認真地用紅繩綁在一塊,然後用剪子將兩個人的發剪斷。

其實阿矜想說,隻需要剪了兩個人的發,放在一塊,綁起來就成。頭一回覺得陸傾淮有點笨笨的。

陸傾淮拿著他們的發,笑著開口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燭光在他臉上,如同傍晚看見的橙色霞光,溫暖得很。

阿矜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重複了一遍:“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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