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王墨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即便深更半夜看著這人背著包抵達自己家,也生不出一丁點兒的異樣感,無奈地盯著某人幾眼後,王墨將沙發交給他,自己徑直回了房間。
剛爬上床鋪,電腦裏突然想起來私聊消息時的係統音,他湊過去點開一瞧,果然是費事。
費事:剛看到你發的消息。
費事:大概還有三四個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墨係:沒什麼,就是感覺你最近都跟著大部隊,似乎沒時間踩地圖。
費事:相比較你來說,踩地圖就變得十分次要了,不過如果你能陪著我一塊兒踩,這踩地圖的事兒又會變得更具意義。
費事:要不我們就把《戰方》的地圖踩個遍,就當是蜜月旅行好了。
費事:就這麼定了。
墨係:……
墨係:我的決策權呢?
費事:等你什麼時候正視我的感情,我就把決策權交到你的手裏。
費事:我已經做好長期奮戰的準備,不著急。
王墨盯費事發來的這兩條消息看了許久,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了好幾次,最終輸入框內仍舊隻有閃動的光標。
費事:早點睡吧,養足精神明晚陪我踩地圖。
鄧總發來最後一條消息後似乎直接退了遊戲,王墨本以為自己會鬆一口氣,結果胸口依舊堵得慌,他摸了摸腦袋上尚存的溫度,關了電腦,小心翼翼蠕動著鑽進被子,以免打擾到枕頭旁邊的小大。
王墨轉過身,枕著枕頭盯著從門縫透進來的光亮,這人下了遊戲也不知在忙什麼,許久不見睡覺的動靜,王墨也跟腦抽似的靜靜地等著,直到腦袋昏昏沉沉地自然睡去,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則完全沒意識到。
剛睡著時他覺得有點兒冷,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在一起,後半夜猛然熱了許多,他想伸手去掀被子,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被真正熱得睜開眼睛時天剛微亮,王墨動了動身體,皮膚感到有些黏膩,正準備下床之際,他驚訝地發現身上竟然多了床冬天用的被子,怪不得能熱成這樣。
門被從外麵推開,鄧總係著圍裙拿著飯勺進了屋,看見坐在床邊的王墨,便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退燒了吧。”
王墨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已經沒什麼頭暈腦脹的不適感了,便點點頭:“似乎是。”
“很好。”鄧總心滿意足地轉身朝外走,“你好好洗個澡換個衣服,一會兒準備吃早飯。”
看他那得瑟樣多半親自下了廚,而且就外觀來說成品似乎還算不錯。
這些天王墨照常上班,鄧總則安安穩穩地和小大待在家裏,要麼捧著手機要麼捧著電腦,仔細查閱著貓和人類的飼料配製,然後興衝衝地進行實驗,絕大多數都成了,當然也有失敗的時候,不過他沒主動說,都是王墨在收拾垃圾桶的時候看到裏麵失敗的食材而推算出來的。
晚上吃完飯,兩個人收拾收拾,一個待在客廳一個待在房間,一起上遊戲踩地圖,期間鄧總截了一堆圖片,說是回頭直接製作成藝術相冊。
期間早先如此給王墨送了一堆酒,說是自己親手釀製的。
這東西喝完之後的幾分鍾內攻擊屬性增加百分之十五個點,但是人的行動會變得十分遲緩,加上整個電腦畫麵如同喝醉酒似的晃蕩得不行,所以他很少喝這玩意兒。
收了酒,王墨正準備分一半給費事,卻發現人又不見了。
簡直跟牽著學齡前兒童上大街一樣得時刻防備著啊。
王墨鬱悶不已,點開地圖,發現這人就在他附近不遠處。
他關了地圖,朝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找過去,果然在湖裏瞧見一個飄著的名字……盯了一會兒,費事的腦袋慢慢從水裏冒出來,接著他跳上湖中央的一艘小船。
王墨見費事沒有回來的意思,便直接踩著水飛了過去,穩穩地站在小船的另一邊。
點開交易欄,他將五十壇酒丟了過去,費事也沒廢話,直接接收了。
接著就看到費事開始一壇一壇地喝酒,在喝到第三壇的時候,他發來一條私聊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