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狐疑地接過名片,上麵果然印著“鄧總”兩個大字……

“……好名字!”王墨突然從這個名字裏感到一種一語雙關的大氣和……豪邁感。

飯後,王墨收拾好碗筷,那一人一貓依舊膩歪在一塊兒看電視,看看時間,時針已經微微過了九點大關。

鄧總點的東西種類雖然多但是量卻不大,兩個人吃完也僅剩一丁點兒,這些東西自然沒辦法直接打包給公司的同事們送過去,幹脆在路上買點兒夜宵算了。

正當他想著要買什麼當夜宵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主管”兩個字在屏幕上激烈晃動著,王墨的手不自覺顫了一下,遲疑了半天,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不等他開口,裏麵的人便用極度幽怨的口味說:“……我們一定堅定不移地等你到11點的……即便我們現在已經下班了……”

“呃,我們剛吃完,一會兒就過去,對了,你們想吃什麼?”王墨剛問完,就感覺手上一空,轉過身時正好看到鄧總拿著他的手機說道,“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我給你們叫外賣。”最後幹淨利落地掛斷電話。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喝了酒?”

“你剛剛吃了紅酒燉肉。”

“……那個也算?”

“算。”鄧總堅定地指著自己,“我也吃了。”

“……”

“所以也不能開車。”

“……”

趁著王墨無語的間隙,鄧總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剛剛點的那些再給我打包雙份,送到我們公司IT部,對了,這筆賬找一個叫邊杉的人收,不記公司賬上。”

待他掛斷電話,王墨這才開口詢問,“邊杉該不會就是我們部門主管吧?”

鄧總意味深長地看著王墨,“原來你不僅僅隻是沒記住我的名字啊?”

“……”

給鄧總拿了換洗衣服後,王墨獨自坐在沙發上,一旁的小大正蹲坐在旁邊專心致誌地舔它的胸毛。

總之,鄧總以“不可酒駕“為由硬是住了下來,天知道他嘴裏那點兒酒精含量就連警犬都未必能聞得出來,更何況是探測儀。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王墨腦袋裏一片混亂。

他早已成年多年,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一陣子,智商也還說得過去,綜合起來並不算笨,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鄧總會這麼親近他,明明第一眼瞧見的時候還以為是極難相處的類型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麼?

雖說鄧總的外表極其符合他的味口,但是無論再怎麼符合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彼此接近,隻是用一種純粹欣賞的眼光看待對方而已,雖然此時此刻這種欣賞已經碎得化作小大的口水直接用來捋順它的胸毛了……

“嘩。”鄧總拉開浴室的大門,穿著T恤和大褲衩走了出來,T恤似乎小了一號,看上去像是緊身衣。

“我睡哪裏?”

王墨指著自己的房間,“我房間。”

“那你呢?”

王墨拍拍屁股底下的沙發,“這兒。”

“那多不好意思。”鄧總扭頭看了眼房間,“床挺大的,我們可以一起睡。”之後不等王墨拒絕,他又問道,“小大睡哪兒?”

“它有個專門的睡墊,不過很少睡,一般喜歡團在枕頭旁邊。”

鄧總點點頭,伸手接過小大,“好,我和小大在床上等你,快去洗澡吧。”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