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
“我也想讓你抱,我好喜歡你。”
*
翌日。
天光大亮。
薑梨疲憊地動了一下手指,感覺指間都沉重起來。
想要抬起眼皮,可也很累。
昏昏沉沉間,她想到了天快亮起來的時候。朝陽將金燦燦的晨曦撒落在人間。
周敬嶼背對著那片光,肩背像是背負著那一切,俊美臉頰有汗珠,刺青也被汗水覆蓋,性感得不像話。
薑梨突然有些不安,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同他十指交扣,“周敬嶼,我們會永遠這樣嗎?”
“當然。”
他霎時間溫柔了許多,俯下`身,抱緊她纖瘦的背,吻住她,“永遠,直到地老天荒。”
薑梨想到這裏,再累,還是不自禁揚了下唇。
“醒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己被人從後抱住了。
一股熟悉的清淡冷杉味道灌進鼻尖。
但今日聞起來,又和往日不一樣,多了一縷沉鬱的味道,還有男人特有的氣息。
薑梨不想動,隻將頭往後靠了靠,枕在了他手臂上。
還記得……
又被他周身氣息籠罩,她臉頰微微泛紅。
“辛苦了。”
周敬嶼也知道她一定累壞了,摸了摸她的頭。
“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個早餐?”
周敬嶼說著,又輕吻了下她的發頂,準備起床。
“別。”
薑梨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她沒再說別的,輕咬了下唇,臉頰紅暈蔓延,周敬嶼卻好像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反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握得很緊,十指交扣,掌心相貼。
薑梨感受著他指間的溫度,好像才安心了一點。
“周敬嶼。”
“嗯?”
“你好可怕。”她聲音很輕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周敬嶼卻聽見了。
他雙臂收得更緊了一些,將她更用力地抱在懷裏。
薑梨其實一直都知道,周敬嶼這個人很深,那次在山上她觸碰他的刺青,便隱隱感知到了。
卻沒有想到,事實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周敬嶼閉上了眼睛,將下頜埋在她脖頸裏,不語。
“好累啊。”
薑梨也知道,可能就跟食欲一樣,有些東西是無法克製的,她疲憊地望了一眼窗簾下的天空,“現在幾點了?我們什麼時候退房?”
“不著急。”
周敬嶼淡淡道,“我又續了三天。”
“啊…啊?”
薑梨肩頭莫名有些僵硬。
“嗯。”
“別擔心。”
周敬嶼道,“我等著給阿姨打個電話,讓人把你的電腦送過來。”
他撫了撫她的發梢,“你太累了,在這裏多休息幾天。”
“其實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薑梨眼睫毛顫了顫,才不信他什麼休息的鬼話。
“可是老公……”
薑梨又在他懷裏窩了一會兒,還是微微轉過頭來,撒嬌道。
下一秒,她卻止住了話頭。
“嗯?”周敬嶼指間撫向她的臉。
薑梨望著他,卻像是突然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有心髒用力躍動的聲音,耳膜都跟著鼓噪。
窗簾周敬嶼早上才倉促拉的,沒有特別嚴密,撒下了一縷細微的光,將房間映得半明半暗。
周敬嶼半邊肩膀,就沐浴在那片光裏。
側臉也是,拉下斜斜的投影,顯得五官深刻清俊。
還沾染著一點穀欠望,魘足後眉宇間細微的頹靡放浪。
胸`前的白澤刺青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