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頭看向那枚戒指。
“喜歡麼。”
周敬嶼打完電話,斜靠在桌子上等,見她輕撫著,問。
“喜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戒指。”
薑梨說的是實話,戒指華麗貴重,連戒壁上都是細細碎碎的鑽石,像王冠一般,在這樣燈光下,更顯得驚豔,讓人移不開眼睛。
“隻是和我想象得有點不太一樣。”
周敬嶼雖然沒提,但薑梨有的時候也感覺到他好像藏著掖著準備了。
但想象中,周老板應該會送簡潔素淨那一類。
“想過,但挑來挑去,還是想給你最好的。”
“一步到位了。”
他托起她的手,鑽石雖大,但設計得很考究,靈感來源於法國約瑟夫皇後,並不讓人覺得繁瑣厚重。
“誰讓我是處女座呢。”
“周老板還知道調侃自己了。”
薑梨過去很不喜歡處女座的,太完美,事多。
周敬嶼握著她軟乎乎的小手,忍不住想要去親吻,她手指不是纖細那類,但白嫩得異常可愛,尤其是戴著這樣的戒指。
周敬嶼把玩了一會兒,俯下`身剛要去親吻,嘴唇還未碰到。
咖啡館的門就被推開了。
“喲喲喲。”
薛豪捋了把頭發,剛踏進來看見這一幕,又做作地轉身回去,捂著臉,“我是不是不該進來,打擾到你們了。”
“裝什麼裝,趕緊走。”
安悅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他推進來。
薑梨被他們調侃得哪裏再好意//
薑梨喝了一點雞尾酒,被風一吹,有些微醺。
“周敬嶼。”
“嗯?”
“沒什麼,隻是想叫叫你。”
也是奇怪,明明喝啤酒薑梨不易醉的,喝這樣的卻讓人想醉。
夜風有些涼,周敬嶼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
“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呢。”
薑梨攏了攏外套,上麵還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冷杉調,一絲絲檸檬草的味道。
薑梨往前走幾步,望著外麵的風景。
這裏極高,城市的新區和老區盡收眼底,一邊是繁華璀璨高樓林立的新區,馬路上紅燈一片,擁堵熱鬧;一邊是靜謐肅穆的老城區,隻有老市府亮著一點殘餘的微光,祭奠著過去。
薑梨眨了眨眼睛,有些癡了。
周敬嶼從背後環緊了她,“哪裏不真實。”
薑梨感覺到他手臂有些涼,也怕他冷,轉過身,抱住了他。
“不知道。”
“可能就是太幸福了吧,幸福到讓我害怕這一切不真實。”
薑梨抬起頭,望向這張從少女時期就念念不忘的臉。
“梨梨。”
“嗯?”
風將她的長發吹起,周敬嶼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發梢,又將她外套領口攏好。
“有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感覺。”
“是嗎?”
薑梨不信,明明他這麼出眾,“周老板也有過嗎?”
“嗯,就是前段時間,可能是家裏的事吧,我偶爾會做夢,夢到你已經結婚了,不是和陳良森就是和李德。”
周敬嶼說到這裏,臉上有著寡淡的笑容。
“他們名字你記得這麼清楚?”薑梨有些驚訝。
“是。”
“那夢裏呢?你去搶婚了嗎?”
薑梨實在好奇。
“沒有。”
“但我最清晰的一次,是夢到你最終嫁給了李德,沒有選擇我。”
周敬嶼說到這裏,眼底有一絲痛楚。
“不會的,不會的。”
薑梨抱緊了他,將頭埋在他胸口,“我一定會選擇你的。”
不過想到那個時候,差一點點她就決定不改變了,就那樣得過且過,如果她再晚一些,周敬嶼可能就要飛去旦城,再難見麵。
薑梨還是有些後怕。
“周敬嶼。”
“嗯?”
“我也做過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薑梨輕聲道:
“我夢到我忘記了我的愛人,我隻記得有一個愛人,他很愛我,我卻想不起來他是誰,在哪。我見了一個個人,但都不是我愛的人。”
“我特別恐慌,像溺水的人,一定有人愛我,我也愛他,那種愛的感覺還在,可我卻找不到。”
薑梨說到這裏,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後來呢?”
“後來我就驚醒了,枕頭都濕了,然後才想起來是你。”
“是你。”
薑梨說到這裏,還能想到那個夢,聲音都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