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夠你跟玨哥兒過上好幾天的。”
周如玉打斷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外街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她當機立斷地做了決定,說罷便推著他們進了密室,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就將密室門通過機關關上。
東宮的侍衛們就躲在密室周圍的暗處,小心看護著裏麵的小主人。
而周如玉則帶著阿珠和霽哥兒去了老兩口那邊,謝府給他們送來了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他們一家人聚在一起,才更能方便看顧。
這大半夜的,可不管是她和幾個孩子,還是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都睡不著,換好衣裳坐在正房裏。
“老大媳婦兒,外頭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老爺子麵帶擔憂,不由得問道。
他這一問,老太太和孩子們也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周如玉剛想說話,屋外卻忽然傳來一陣動靜,好像是謝家的護衛擒住了什麼人。
她趕忙站起身來就往外走,隔著一扇門開口問道:“謝護衛,是不是有什麼人闖進來了?”
謝護衛還沒說話,先傳進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夫人!是我!唐闊!”
他這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頓時激動起來,老爺子不由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語氣急促地道:“快讓他進來!”
沈珠也眼睛一亮,緊緊握著表姐的手:“唐叔回來了,阿爹是不是也回來了?”
周如玉也是心尖一顫,趕緊打開門讓唐闊進來,追問起來:“相公呢,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他人去哪兒了?”
“回夫人的話,老爺跟定遠侯一道進城之後,就去了謝家,隨謝閣老一道進宮了,讓小的回府跟您和老太爺老太太說一聲,騷亂很快就能平息,讓您幾位不必擔憂。”
唐闊進了門,半點兒沒耽誤,便將自家老爺的行蹤和吩咐交代了。
聽到他這番話,屋內眾人才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屋內的氣氛也驟然一鬆。
……
宮內。
鄭皇後端坐在床邊,對燕王所說的話不再有什麼回應,仿佛已經認命了,寧妃和貴妃還有皇子和小公主,都一道被容妃帶到了偏殿裏。
他們剛一進去,就瞧見地上趴著一個人,惠妃膽子小,被嚇得尖叫了一聲:“你們要幹什麼!”
容妃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道:“沒死,還活著呢,瞧把你嚇的。”
“這是劉公公?”
寧妃的聲音響起。
“是啊。”容妃轉過頭看她,見她雖然看似鎮定,麵色卻蒼白無比,就知到她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堂堂司禮監掌印太監,平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現在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容妃俯視著他,不由自主地翹了翹嘴角。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滋味嗎?
怪不得皇兒一直不曾放棄打算。
當真是舒心極了。
一牆之隔的正殿之中,諸位內閣閣老們被幾個內侍們引著進了殿門。
官做到他們這個高度,自然是不缺政治敏[gǎn]度的,從燕王的人上了他們的家門那刻起,就沒有人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諸位相公都來了?”
燕王就坐在主位上,這個位置,是景德帝平日裏處理政事坐的位置。
他笑眯眯地看著麵前這幾個神色各異的朝中砥柱,渠愷已經算是他的人了,韓建是個軟骨頭,不值一提,褚閣老致仕之後,尚未提拔新的工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