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很崩潰,又打電話給方助理、楊特助,然而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他陸白是陸氏唯一的繼承人,根本沒什麼妹妹。

念念的痕跡好像被一雙大手撫平,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記得她來過。

一直在房間裏靜靜看著他的老陸終於發火了,板著臉問:“你到底想幹嘛,把客房弄成這個鬼樣子,還有留下一堆蛋糕玩偶是怎麼回事?”這幾天家裏好像沒人生日。

陸白不理會老陸,抱起念念留下的兔子包包,又跑到他房間拿吉他出門開車就往外跑。

老陸和薛秀英追到別墅門口,在後麵喊:“你到底怎麼了,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兒子的狀態一看就不對,這麼莽撞的出去會不會出事啊。

老陸打電話給方助理,讓他打電話給陸白,然而所有人都打不通陸白電話。

陸白開車一路跑到機場,坐兩個小時飛機,下飛機後立馬趕往碼頭。臨時加錢跑到海島,海島的天氣變幻莫測,夜空漆黑無月,風也有些大。吉他店亮著一掌昏黃的燈,年輕的女老板正在關燈拉卷閘門。

“等等。”陸白衝過去。

女老板嚇了一跳,緊張的問:“誰啊?”

陸白脫下帽子,摘下口罩,淸俊的臉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年輕的女老板驚訝得脫口而出:“陸,陸白?”眼中的驚訝緩緩轉成興奮。

陸白把吉他遞到她麵前:“老板,你還記得念念嗎?她在你這幫我買了一把吉他,當時隻付了400,你答應她可以分期付款的。”

女老板疑惑。

陸白接著道:“節目結束時我還打過電話給你,想把錢全付了。老板當時說這是你和念念之間的約定,多久付都可以,你還記得嗎?”

女老板搖頭,訕笑兩聲:“您記錯了吧,當時是您親自買的吉他,錢都付清了。第二期裏麵應該還有,您可以去看看。”她的店還因為這件事生意好了很久。

“沒有嗎?”陸白拿吉他的手垂下,周身頹廢、迷茫。

“你?”女老板喊了聲,手裏就被塞了個兔子包包和一遝百元大鈔。

“都給你了,是念念欠你的。”陸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女老板連喊了好幾聲,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海岸邊。她重新回到店裏,把包裏的錢和那一紮鈔票都數了一遍,總共9600元。陸白突然跑過來給她這麼多錢什麼意思?

女老板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還是把錢先收起來,如果他回來要就還回去。

陸白再次返回江城公寓,天已經快亮了。他滿身疲憊,把吉他往沙發上一丟,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裏霧蒙蒙的一片,像海灘上的夜。前麵好像有個小小的身影,陸白喊了聲念念,那個身影反而越來越遠。

他心下著急,抬步就追,追著追著迷霧突然破開,周圍換成純白的顏色。一大群白大褂來回奔走,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病房的安靜。

護士衝出來喊:“陸董,您太太生了個女兒。”

陸白跟著頭發花白的老陸跑到特護病房,臉色蒼白的薛秀英躺在床上,護士抱著孩子給她看。

“您瞧瞧是個可愛的女孩。”

護士問:“給孩子取名字嗎?”

虛弱的薛秀英弱聲答:“取了,陸念,念白的念。”

陸念,念白的念。

陸白鼻頭發酸。

畫麵一轉小團子已經一歲,邁著小短腿顫巍巍爬上櫃台夠奶瓶。偌大的別墅隻有唐叔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