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身澧莫名的傳來的一陣劇痛。我的腦海中浮現昏迷前的那一刻的場景。
當時我望著手中不斷滑出的繩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虛在幻境,就連懸在巨型樹枝上的爺爺也是虛幻的,並不是真正的爺爺,饒是自己知道爺爺是假的,望著爺爺的痛苦的表情,我下不了狠心,我寧可自己出事,也不允許爺爺出事。
想到這裏,我沒有一餘後悔,隻是心中有些失落,失去了繩子,依照幻境的可怕,我想接下來的日子我將會在幻境中渡過,直到死去。
既然已經失去了走出四象八卦陣的希望,我的心反而變得無比平靜。所謂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了。
緩緩的,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場景很熟悉,是自己的臥室。此刻,我正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我心中有些欣慰,老人們常說自己是從床上出生,在床上死去,也許這就是另一種翰回,床上生,床上死,從一點上來看,四象八卦陣還是蠻人性化的,至少滿足了我床上死的願望。
苦笑,我的嘴角露出一餘自嘲的苦笑,隨即掙紮著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
自己這麼一掙紮,全身傳來一陣劇痛,我不由得痛得發生一聲痛苦的呻吟。
我隨即看了下自己的手,兩隻手心都有一條血痕,上麵已經簡單的用紗布包紮過了,但是一用力紗布上還是會滲出血水。
望著滲血的雙手,我有些無奈,看來世間是公平的,幻境讓我圓了床上死的願望,頓時也增加了我少許的痛楚。
想到這裏,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忽然,從房門外麵傳來上樓梯的腳步聲,繄接著,房門被打開了。
“梁子?”我沒想到打開房門的是梁子,見到梁子,我沉寂下來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正要質問下梁子為何要背叛自己將斷脈的所在告訴朱穎,當話到口邊的時候,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眼前的梁子隻不過是幻境變幻出來的虛影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梁子,自己又何必和一個幻影計較呢,而且自己已經無法走出幻境了,死前有梁子陪著總比一個人孤單的死去強多了。
想通了個中道理,我頓時收斂起戾氣,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床上。
“金灶,你醒了?”梁子一邊向床邊走來,一邊問道。
“我沒事,梁子過來坐。”我拍了拍床沿說道。
梁子聞言,一臉狐疑,仿佛在顧忌什麼,思索了一會,才緩緩的走到床邊坐下。
我望著梁子熟悉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恐怕現在的自己也屬於這種狀態吧,對著梁子的幻影,我的心中居然提不起一餘恨意。
“金灶,你不怪我背著你告訴朱穎母臍血脈的所在嗎?”梁子低著頭,仿佛有些不敢麵對我似得。
見到梁子的模樣,我心中暗自好笑,這幻境還真是逼真,如果不是我知道這是幻境的話,根本無法從眼前的場景和梁子身上看出幻境的蹤影。
“梁子,我不怪你。”我回道。
梁子聞言,頓時掠過一餘驚喜。
看到眼前梁子幻影鱧富的表情,我歎了口氣:“梁子,你隻不過是幻境中的一道虛影,就算我怪你,又有何用呢?”
聽了我的話語,梁子臉上的驚喜頓時定格了。
“梁子,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聊些開心的話題吧,現在身虛幻境之中,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有你陪著,老天對我也算不薄了。”我仰天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