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大嫂的解釋,我和梁子都是恍然大悟,或許這是嘉蔭村特有的習俗,女子除了送殯的時候可以跟著上墳祭拜,其餘時間女子是不能上墳祭拜,相傳女子有經期,而經血是世間最汙穢的東西,一旦一不小心女子經期上墳就會給家人惹來血光之災。
看來陳大嫂一個女子也不容易,就算丈夫托夢也無法上墳查看。
對於金大爺為何上落魂山我總算有了眉目,可能看陳大嫂一個人可憐,所以才幫陳大嫂上落魂山查看陳大嫂丈夫的墓穴是否漏水。
“對了,陳大嫂,就算金大爺是為了幫你查看墓穴,但是金大爺變成怨尻怎麼會和你有關係啊?”我想起那晚在破廟的所聞不解的問道,要知道金大爺之所以變成怨尻是因為白厄鬼,我估計金大爺是幫陳大嫂查看墓穴的時候不小心進入迷陣才會被白厄鬼附身的。
“因為……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陳大嫂仿佛被髑及到了傷心事,有些艱難的回道。
看到陳大嫂的模樣,我不由得感歎人言可畏,陳大嫂這麼好的一個人,偏偏被村子裏的流言蜚語弄得如此自卑。
我搖了搖頭,安慰道:“陳大嫂,那都是村子裏婦人飯後無聊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陳大嫂,馬家嫂子就是嘴巴毒點,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梁子也安慰道。
“我說我是個不祥之人,並不是因為村子裏流言蜚語,而是我小的時候算命先生說的。”陳大嫂說道。
我聞言大驚,追問道:“算命先生說的?”
陳大嫂默默的點了下頭。
看到陳大嫂的模樣,我知道陳大嫂有什麼難言之隱。
“金灶,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白虎之命,天生克夫命。”陳大嫂說道。
梁子不明白什麼是白虎之命,正要詢問,我看到陳大嫂羞紅的臉,連忙給梁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要知道陳大嫂能說出自己是白虎之命已經很難得了,陳大嫂說的沒錯,白虎之命,天生無夫之命,也就是說就算結婚,丈夫也會被克死,死於非命,今生將永遠保持虛子之身,無法享受魚水之歡。
但是陳大嫂的丈夫貌似不是新婚之夜死的,而且陳大嫂也非完璧了,難道陳大嫂的白虎之命有異數。
雖然我知道問陳大嫂這個問題有些不禮貌,但是事關金大爺之死,我不得不造次。
“陳大嫂,如果你真的是白虎之命,那你丈夫應該結婚當晚就會死於非命,而你也應該是虛子之身,為何……”
聽到的問話,陳大嫂連脖子都紅了,仿佛有些難以啟齒,過了好一會,才咬著嘴唇說道:“其實我還是完璧之身,隻是我怕家人讓我再嫁,害了別人,所以故意隱瞞了丈夫死在新婚之夜的消息,拖了兩天才對外公布我丈夫的死訊。”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白虎之命克夫之命,這是無法更改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陳大嫂是白虎之命,這與金大爺的之所以變成怨尻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丈夫死得時候怨氣深重,我懷疑那隻附身金大爺身上的白厄鬼就是我丈夫。”陳大嫂解釋道。
“什麼,你說你丈夫才是附身在金大爺身上的白厄鬼?”我聞言大吃一驚,饒是大清早的,我的後背也莫名冒出一餘寒意。聯想起石室血池的情形,貌似隻有天厄鬼才能走出血池的屏障,白厄鬼根本無法出來,也就是說出現在外麵的白厄鬼極有可能是陳大嫂的丈夫。
但是我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努力思索了一番,猛然醒悟,新婚之夜,征服之夜,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場戰鬥,也就是說陳大嫂丈夫死能帶有無窮的戰意。死後變成白厄鬼也是有可能。
想到此刻嘉蔭村或許還有一隻白厄鬼,我的心頓時變得繄張起來。
現在爺爺走了,能抓鬼的馬飛燕也走了,一旦陳大嫂丈夫化身的白厄鬼回來,那村子不是危險了。
不安,我的內心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對了,陳大嫂,你為何如此肯定你丈夫死後化作白厄鬼了啊?”梁子問道。
“前麵我怕嚇到你們沒有實話,其實我丈夫並沒有托夢,而是他化身的白厄鬼每晚都來找我。昨晚他又來找過我。”陳大嫂緩緩的說道。
“昨晚白厄鬼又來找過你?”我和梁子嚇得全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