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雲重重的自殺案(8)(1 / 2)

花之舞已經幹掉了煎蛋卷,她的手又伸向三鮮燒賣,一盒三鮮燒賣有八隻,她吞吞口水,拿起筷子夾起第一隻。

一時之間香味在整個會客室裏彌漫著,連早上已然用過早餐的蕭正修也覺得有點鋨了,蕭正修本來就是個簡單隨性的人,他看看桌上還有不少早餐,隨手拿起一個三文魚飯團啃了起來。花之舞朝他笑笑,拿起手邊一杯蜜汁豆腐花遞給他,同道中人啊。

駱驍看著他倆有默契地大塊朵頤,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花之舞手中的燒賣盒,花之舞有點懵,沒有想到一向對食物毫不感興趣的駱驍,居然會搶食!她本能地搶回食盒,一筷子夾起兩個燒賣放進嘴裏,燒賣盒見底了。論吃,搶得過她的人不多。她很得意地看向駱驍,對方也沒有生氣,不僅如此,好像還挺滿意她的表現。

“咳——”蕭正修提醒他們回到正題,討論案情,討論案情。

“唉,現在連聶遠峰也死了,知道魏翠兒秘密的人都死光了,難道真的救不了聶旋兒?”

“你們來丹州就為了找到這個秘密?”

“如果魏翠兒自殺案不能找到新的證據,估計她妹妹很難腕罪,現在她父親也死了,這女孩夠慘的。”

“這是聶遠峰的檔案,你們看一看,希望在裏麵能找到點蛛餘螞跡。”蕭正修拿出一個檔案袋。

駱驍拿起檔案細細地看起來。

“聶遠峰原來並不是丹州縣的人,他也是大約三十年前才來到丹州縣的,之前應該是潞城的人。來了這裏之後,才結婚生子,之後就一直住在天保村。關於他的離婚也很奇怪,天保村是個保守的小村子,在他那個年代離婚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蕭正修說著自己掌握的信息。

“他的前妻羅以嫻本來是天保村的人,按說他們離異之後應該是聶遠峰離開,可是,反而是羅以嫻帶著孩子走了。所以,村裏人一直都流傳著羅以嫻不守婦道,沒臉見人的謠傳。”

“那這麼多年,聶遠峰沒有再娶嗎?”花之舞問道。

“沒有,一直單身帶著女兒。跟村裏人也沒有太多交集,有點像隱居。前妻倒是再嫁了,而且,也不回來。聶遠峰有點像孤島。”蕭正修說道。

“嗯,我也覺得。”花之舞用力點點頭,“你說好好的潞城不待,偏要跑到這麼偏遠的丹州縣來,這人不是來躲債的吧?”

蕭正修沉默著,思考著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奇怪。

駱驍突然問道:“聶遠峰的大女兒不是他和前妻羅以嫻生的?”

“呃?什麼?”花之舞完全沒有想到,魏翠兒跟聶旋兒不是親生姐妹?

“你怎麼知道?”蕭正修問道。

“聶遠峰跟羅以嫻結婚是在1990年,可是魏翠兒今年30歲,出生年份應該是1988年,最重要的是沒有魏翠兒的出生證明,完全沒有關於這個女兒的出生記錄,隻有聶遠峰和魏翠兒在1990年遷入天保村的戶口遷移記錄。”

“難道魏翠兒跟母親的秘密就是這個?”花之舞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為了這個秘密她就自殺?然後她爹也自殺?

駱驍搖搖頭:“問題在於,如果魏翠兒是聶遠峰婚前的孩子,為什麼他們夫妻離婚的時候,羅以嫻帶走了魏翠兒?”

“對哦,”花之舞一拍大腿:“按樣說,魏翠兒根本不是羅以嫻親生的,她為什麼把親生女兒留給前夫,自己帶著人家的女兒走了?”

“難怪,聶旋兒說母親還是很愛她的,經常偷偷去看她,但是,不帶她姐姐來。她是羅以嫻的親生女兒,她當然要來看她,但是,魏翠兒並不是,甚至是完全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她也不必讓兩個孩子聯絡感情了。”花之舞一瞬間理通了很多事。

蕭正修說道:“一個女孩,被父親遣棄,母親又不是親生,她的身世一定很坎坷。這件事一定對她打擊很大,她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而自殺?”

駱驍再次搖搖頭:“她如果因為身世而自殺,沒有必要拉上她妹妹,她因為畸憊而報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還有,她父親自殺前還燒掉了日記,但是,魏翠兒已經去世了,聶遠峰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去守秘密,況且,聶遠峰看起來也並不喜歡魏翠兒。”

駱驍站起身,走到窗口,他望著窗外,“我總感覺在暗虛有一隻無形的手,它一直比我們更快地接髑到真相,不斷地用死亡去掩蓋了所有的事實。”

“難道這樁案件就要以自殺案來結尾,我們就毫無還手之力?”蕭正修走到另一扇窗戶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