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宅在潞城頂級豪宅區煦賜山,整個建築有哥特式的風味,像個中世紀的城堡一樣。花之舞在駱宅度過了所有女孩都喜愛的夢幻一晚,她的房間跟她從小到大夢想中的公主房一模一樣,有紗縵的大床、帶圓鏡的梳妝臺、雕花的大衣櫃、可以洗泡泡澡的圓形大浴缸。
花之舞做了一夜的公主夢,不過,她還是在早上五點準時起床了,沒辦法,誰讓她是武藝超群的女孩呢?她換上白T恤和紅色牛仔褲打算出門晨練。
五點鍾的駱宅安靜地像睡美人的宮殿,花之舞躡手躡腳地走在二樓的走廊裏,走廊右側的盡頭有個大的旋轉樓梯可以下樓,她下樓的一瞬間回了一下頭便愣住了。
走廊的左側是一窗有圓拱的大窗戶,透過淡淡的月光,她看到窗戶旁邊站了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精靈,簡直美的不像話,長而有弧度的凰眼、雪白的皮肩、線條流暢的眉毛、淡紅色的嘴唇,居然還擁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珠,他優雅地站在窗邊略帶憂鬱地看著窗外的煦賜山。
昨天到今天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所以,現在還是在夢中嗎?如果不是在夢中,人世間竟有這樣漂亮帶仙氣的男子?等等!會不會是山中的妖精?花之舞腦洞大開。
男人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眼光慢慢從窗外轉到了花之舞身上,突然,窗外起了一陣風,穿過窗戶吹得窗簾無聲地飄在空中。花之舞本能地感到一陣詭異,她隔空跳開一大步,擺出了標準的花氏進攻模式,同時大喝:“你是誰?別裝神弄鬼的,老娘不吃這一套。”
風拂過她矯健的身姿,在紅色牛仔褲的勾勒下,別有一番引人眼球的風韻。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怒吼出這麼一句,短暫的驚訝過後,他笑了。
“我不是鬼。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花之舞琢磨著這句話,突然窘了。他家?難道是她未來的主人,那個外傳有自閉癥的駱驍?她雙手一抱拳:“失禮了,老板。我是被派來保護你的花之舞。您是駱驍吧?”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他顯然更適應這樣的表情,“嗯。花之舞?”
完蛋了,居然真的是駱驍,看來第一印象就很差啊。昨晚她想得可清楚了,駱駿開出這麼好的條件給她,過了這個村肯定沒這個店了,她得保住這個工作才行。不然,別說三年後娶她了,如果現在駱驍開口說討厭她,沒準她明天就要去打工還130萬了。
她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老板,打擾您了。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太美了,我以為你是這山中的精靈。我這麼早起來是為了晨練,練好一身武藝保護您。您要不要再去睡個回籠覺,我就在下麵花園練武,您有需要叫我一聲,我隨傳隨到。”
她說完,一溜煙就跑下樓梯,還是先走吧,這麼尷尬的時刻希望駱驍待會兒睡個回籠覺就能忘記。
之後,花之舞一直沒看見駱驍,吃早餐的時候,管家為她準備了一桌子的鱧盛早餐,煙熏培根片、香煎土司、荷包蛋、水果沙拉、煎蛋卷、咖啡、果汁、白粥、炒麵、德國香腸,滿滿當當放了一桌子。
花之舞這輩子沒吃過陣仗這麼大的早餐,她咽了一下口水,拉拉身旁管家的袖子:“我說老金,這些早餐都給我吃的?”
金管家在駱宅服務了二十年了,受過歐洲最正統的管家教育,他麵不改色地往旁邊移了一下:“花小姐,請叫我金管家或WILLAM。回花小姐的話,大少爺已經回公司開會了,二少爺一般是單獨用餐,這裏的早餐是為您和表小姐準備的。”
花之舞盯著德國香腸,她打算先嚐一嚐香腸的味道:“哦,老金,表小姐是誰?她什麼時候來吃?”
就在花之舞打算把魔爪伸向香腸的時候,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門口,這是一個長發及腰的美女,穿著粉紅色的套裙,臉上有精致的妝容,很像玩具店裏的芭比娃娃。
“讓你久等了。我是駱家表親,唐若萱。”金管家為她拉開餐椅,她優雅地坐下,在膝蓋上鋪好餐巾。
瞧瞧人家這個修養和氣度,花之舞吐了吐舌頭,默默地收回魔爪。她向唐若萱大方地笑道:“若萱姐,你好。我是駱驍的保鏢,未來三年我們都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唐若萱微微笑了一下:“你是大表哥請的人吧?我二表哥可不是什麼人都接受的,你確定你待得了三年?”
花之舞終於忍不住了,她抓起一根香腸,調皮地向唐若萱笑笑:“若萱姐,咱們要不要先把今天的早餐吃了?哇,這香腸真好吃,老金的手藝不是蓋的。”
唐若萱吃驚地看著金管家,他不自在地扯扯領結。唐若萱不知道花之舞是聽不懂她裏的意思,還是她城府深到裝聽不懂。她深深地看著大吃大喝的花之舞,不管駱駿打什麼主意,反正她來駱家二年了,駱驍應該娶的人是她,隻有她才有耐心守著沉默的駱驍,而不是眼前這個啥禮貌都不懂的粗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