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想質問,但一偏頭這個人竟然一本正經地在解開自己的紐扣,目前的進度條已經刷新到了第四顆。
距離目的,隻剩下兩顆。
他扭過了頭。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敖焱暫停了自己的動作,偏過頭看了眼,發現他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眼神一個餘光都不敢往這邊飄,緊張地手指扣在身上的被單上,指甲蓋都被壓得沒了血色。
渾身僵硬。
他在畏懼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他即使害怕,也沒有選擇逃離。而是乖巧地坐在那裏,垂下眼咬著唇,似乎這樣子就可以推遲一些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敖焱知道自己應該現在上去安慰他的。
可就是控製不住,從心底,發自內心湧現出來的喜悅。
專門給他定製的襯衫很結實,他隨手脫下來仍在一旁,當他靠近過去的時候,本來還給自己留了一條縫的人已經徹底閉上了眼睛,隻是擠出聲音提醒他。
“我還沒有簽完。”
“你可以繼續,我不會影響你的。”他輕笑一聲,坐在他身側,看著他鴉羽般的睫毛顫唞著,悄悄地睜開,最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盯著光腦屏幕看,實際上卻足足停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說什麼。
“你……把這個改了。”
“這個?”
“嗯。”
“我覺得挺好的,也不用改吧。”
“你把你手裏百分之六十的財產全都歸在我手裏了,那你以後怎麼辦?”
陛下也不是能全部掌控自己的財產。
敖焱名下還有一些是從上一任皇帝那邊繼承過來的,或者是專屬於這個位置上的,由皇室經營的產業每年提供的分紅之類的財產,或者是一些固定經營的產業。
以及他的一些和朋友屬下合作經營的產業,因為產權問題不能隨便轉讓。
所以,寫在這個合約裏的財產幾乎已經算是他能動用的全部身家。
“我?”敖焱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我把錢都給你了,以後你養我。我聽敖丞他們說,伴侶每個月都會給他們發生活費的,你可以和他們一樣。”
他順勢摟住了祁星的腰,星星點點的吻落在了他的頸側。
一點一點地擴張領域。
最後找尋到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唇,俯首吻住。
“可是……敖丞不是單身狗嗎?他哪裏來的經驗?”
祁星被親地呼吸錯亂,卻還是忍不住抓住一個重點反問。
“你這個時候還有閑心想這個?”敖焱懲罰似的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語氣中帶了一點怒氣,“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提到別人嗎?”
“……為什麼會有人告訴我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