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極盡纏綿與釋放的吻,荊訣任由裴吟舔舐,撕咬,吸吮,不管裴吟怎麼發泄,荊訣隻是輕輕攬著他的腰,接受著這一切。

唇瓣分開時,裴吟想趁荊訣不注意快速地抹一把臉頰,結果剛一抬手就被荊訣抓著手腕,批評了一句:“別碰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吟剛洗過蒸餾瓶,手套上也殘留著化學藥品。

也許是那滴眼淚太顯眼了,裴吟不自在地低了下頭,想讓眼淚盡快滑到下巴。但荊訣卻輕輕拉著裴吟的手,說:“抬頭。”

裴吟皺著眉,剛一抬頭,荊訣冰涼的嘴唇就貼上了裴吟滾燙的臉頰。

荊訣吻走了那滴淚,又順帶親了一下裴吟的鼻尖兒。

“我……”

荊訣剛一開口,裴吟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說:“有人聽。”

黎皓在那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荊訣卻笑了笑,接著沒說完的話道:“我錯了,說好回去陪你吃晚飯的。”

裴吟鼻頭一酸,險些湧出更多的眼淚。

荊訣看著裴吟,問:“榆陽把我的話帶到了嗎?”

“唔。”裴吟悶聲悶氣道,“鬥蛐蛐。”

“是給你賠罪。”荊訣說,“回去之後,你想幹什麼都行。”

裴吟喉結一滾,忽然泄氣地就地一蹲,他解開防護服的外層拉鏈,伸手在自己胸`前掏來掏去。

幾秒後,裴吟高高舉起一條巧克力味的能量棒,對荊訣說:“給你。”

裴吟帶了一路,藏了一路,占著一個原本可以多放六顆子彈的衣兜,隻為給荊訣帶一塊巧克力。

荊訣不愛吃甜食,糖類的東西基本不碰,裴吟低著頭,說:“我知道你不愛吃,我是怕……”

嘩啦。

荊訣輕輕撕開能量棒的外包裝,在無菌艙內,當著裴吟的麵,一口一口吃下了整條能量棒。

裴吟本來想說:“我是怕你太長時間沒吃飯,別的東西沒辦法立刻補充糖分,誰知道你過的挺好,你不愛吃就不吃吧。”

結果這些話連一半都沒說出口,荊訣就已經給了他答案。

裴吟看著荊訣揉進掌心的包裝袋,沉聲問黎皓:“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嗎?”

黎皓說:“我在試。”

裴吟深吸一口氣,問:“那你先試著,給我十分鍾私人時間吧。”

黎皓知道裴吟說的是讓黎皓關掉十分鍾通訊器,通訊器的開關都在黎皓那邊,裴吟無法單向操作。

“不行。”黎皓說,“太危險了。”

“好吧。”裴吟知道答案,所以並不失望,他繼續蹲在荊訣腳邊,然後很慢地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荊訣的鞋尖兒。

“榆陽說島上供電困難,主要的電都用來保證實驗室的運行,所以沒有監控。”裴吟問,“這兒也沒有嗎?”

荊訣說:“沒有。”

裴吟“哦”了一聲,然後忽然抬頭,伸手沿著荊訣防護服的褲線向上摸,最後在荊訣大腿內側的交彙處停下。

裴吟抬起頭,問:“那你能不能在這兒上了我?”

“我不想知道你跟索翼做過什麼。”裴吟沒頭沒尾地說,“船還有一個小時才到,一個小時之後,你不會再跟這裏的人有瓜葛。”

“荊訣。”裴吟說,“我想跟你做/愛。”

黎皓現在知道裴吟為什麼想要一點私人時間了,可黎皓不明白,為什麼裴吟明明連荊訣的一句“我錯了”都不想讓別人聽見,自己卻能毫不在意地說這些容易產生流言的話。

黎皓沉默著,而一旁的瞿麗卻摘下耳機,對黎皓說:“我歇一會兒,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