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被他的眼淚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給他擦,慌的手忙腳亂:“哭什麼我又不是對你不好,就算我一直不走,我也會一直對你好的。”△思△兔△在△線△閱△讀△
他放開白年,將他的頭發理順,又抓住他的手:“你別想了,就算你哭我也不會消失的。”
白年曲起身體,把臉埋在膝蓋裏,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是我現在隻想打個電話。”
顧瑾年臭著臉給顧父打電話,顧父接的很快:“誰啊。”
“你兒子。”顧瑾年語氣不太好。
顧父一愣:“找我什麼事”
顧瑾年嚴肅道:“白年有事兒找你,你對他語氣好一點,別凶他。”
“你怎麼忽然和你大學一樣。”顧父有些驚訝:“以為你出國一趟變成熟了,我還有點不習慣了,以前你也跟我說,說你是同性戀,有氣現在就快對你撒了,以後對你未來對象語氣好一點。”
顧瑾年頓了頓,仔細在記憶的深海裏回憶過去,腦子裏卻是一團亂麻,他不是傻子,聽到父親的話,眸色一沉:“我以前的樣子,有視頻嗎?照片也可以。”
顧父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我來說。”白年奪過自己的手機,對顧父道:“您最近有派人一直關注我們嗎?”
顧父輕輕咳了咳:“沒有了。”
白年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顧瑾年現在的情況,怕讓顧父擔心,於是隱瞞了一些:“我想知道顧瑾年心理醫生的資料,顧家以前調查過那個心理醫生嗎?”
“查過。”顧父的語氣嚴肅下來,當了那麼多年的商人,白年才問一句就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瑾年出什麼事了”
白年見此便走到陽台,對想跟過來的顧瑾年做了個手勢後拉住了陽台的門:“我聽阿姨說,瑾年回國後性情內斂了許多”
“嗯。”
顧瑾年的公寓樓層很高,站在高大的陽台上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的手心有些涼:“他不太記得以前的記憶了,而且現在好像變得和以前一樣了,這個心理醫生,我不太清楚她的目的,您能把查到的東西告訴我嗎?”
“她叫kyra,是斯坦福的心理學博士,輔修了微表情學和犯罪心理學,在美國開了一家私人診所,曾經治愈過美國某議員的心理疾病。”顧父道:“因為她曾經為議員工作,學過一段時間的反追蹤,我的人跟蹤不到她,我隻能查到這些。”
“好,顧瑾年的手機摔壞了,麻煩你查一下顧瑾年的通話記錄,她給顧瑾年打了電話,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查出來她的目的。”
顧父遇到兒子的事情難掩理智,他對白年道:“我明天讓司機接瑾年去檢查,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玻璃門被用力地瞧了瞧,白年回頭望著顧瑾年不滿的臉,歎了口氣:“他現在隻想要我滿足他的一切。”
“胡鬧!”顧父頓時氣的兩眼發黑,頗為恨鐵不成鋼:“他……他怎麼還和以前一樣,腦子裏沒一點正經的東西,意識不到自己出了問題就算了,估計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沾了天大便宜。”
白年歎了口氣:“他心裏有結,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可能需要再死一次,所以希望您快點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他的心結。”
顧瑾年在門口踱步催的不行,他掛掉電話,走出玻璃門,看著顧瑾年高興抱著他進房間的模樣。
覺得顧父的話一點沒錯,顧瑾年確實意識不到他自己的問題。
他甚至因為睡自己的是他而不是另一個不存在的顧瑾年而開心的宛如一條脫韁的野馬。
第八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