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見自己沒有被拒絕,白年眯著眼睛笑,頭上軟乎乎的毛微微上翹,他真誠道:“我很感謝你,但我這個人膽子有點小,嘴也笨笨的,不太會表達,隻能請你吃飯了。”
他不敢說,這是除了他熟悉的人之外,第一次請這種剛見麵一天的人吃飯,不過加上劉玥有三個人,場麵應該不會很尷尬。
顧瑾年問他:“你想吃什麼”
劉玥現在隻想快點睡覺:“可以在公司把我放下嗎?我住員工宿舍,就不吃夜宵了。”:-)思:-)兔:-)在:-)線:-)閱:-)讀:-)
顧瑾年點點頭,白年有些意外:“你不吃夜宵”
那他豈不是要獨自一個人和這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坐在一起吃夜宵
他不想被自己的尷尬死,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開口挽留:“一起吃吧。”
劉玥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好久都沒熬夜了,好困。”
顧瑾年嗯了一聲,接著腳下微微用力。
速度比平時快上不少,像是急切的希望劉玥快點回去睡覺。
又像是害怕白年後悔。
不過白年並不後悔,因為他不敢,他丟不起這個人。
今天社死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實在不想因為一頓夜宵再次丟人。
車停在公司附近,白年順勢也下了車,顧瑾年跟著他下來,白年才發現,顧瑾年很高,至少接近一米九了,這種身高對於一米八的白年來說還是很有壓迫感的,尤其是顧瑾年長得還很好看,他的五官很立體,尤其是一雙眼睛,在暖色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深邃迷人。
顧瑾年依舊穿著一身西裝。
白年盡量找些話和他談:“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白年。”
“顧瑾年。”見白年的帽簷有點歪,男人伸手幫他正了一下帽簷,不小心觸碰到了白年滾燙的耳朵,他瞬間抽回手,手指微微蜷縮:“抱歉。”
白年誇張的搖搖頭:“沒事沒事。”
其實很有事,滾燙的耳垂被冰涼的手指那麼一碰,白年渾身打了個哆嗦,險些被嚇的當場表演心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頭頂傳來一絲很輕的笑,不帶一絲嘲諷,反而帶著一絲溫柔
白年從他的詞庫裏搜刮出這個詞,但又不全是溫柔,像是還藏著一點別的東西,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被縱容著的感覺。
配合著深夜的漫天的觀賞燈,白年有那麼一瞬間,心微微悸動了一下,二十歲的他,對這一瞬間的悸動根本招架不住。
他假裝開玩笑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我挺社恐的其實。”
顧瑾年點點頭,垂眸望向白年:“沒關係,你說什麼我都會回應的。”
白年的心猛的一跳。
接著他就聽顧瑾年繼續道:“我是你粉絲。”
白年的心落回肚子裏,原本的悸動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恍然,怪不得願意送自己來,送自己回去,又答應和自己一起吃飯,原來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粉絲。
那他喜歡的應該是失憶前那個二十四歲,瀟灑肆意的自己,而不是現在在他眼前這個重度社恐二十歲連話都不怎麼說的明白的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忽然就放鬆了下來,原本的緊張在知道他是自己粉絲後就慢慢的收回去了。
但還有點失落。
沒有理由的,失落。
他點點頭,笑的更加誇張了:“是嗎……那挺好的哈哈。”
“怎麼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顧瑾年低聲道:“餓了嗎?很快就到有吃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