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頂峰,他將手指嵌入梁徽的指根,說:“好,你相信我,我愛你,梁君庭。”
神經緊繃了一夜的梁徽終於露出一個淡淡的、又無可奈何的微笑來。
如祝知宜分析的一樣,嶺南洪澇之災很快得到遏製,流寇尚未掀起風浪便被扼殺於萌芽。
早前祝知宜與梁徽在朝堂上爭奪的那批西南進貢的糧食也不用爭了,直接調運兩廣賑災。
今年春來得早,春汛一過,就到了農耕時節。
醜午年春耕祭弄神的日子剛好與木蘭圍獵撞上,欽天監算過天象,上書建議直接在春獵的雁山舉行祀禮,草長鶯飛,百木逢春,今年的春獵格外隆重。
仍是帝後同駕,但比三年前那回熱鬧,因為多了一個梁曦景。
梁曦景小小年紀異常自律,出門在外也雷打不動完成每天課業,祝知宜甚為欣慰,也在他身邊看起書來。
一左一右,師徒相類,大君子帶著小君子,兩人專注的姿勢、皺眉的神態,甚至連翻書的頻率都如出一轍。
梁徽看不過眼,他不敢惹祝知宜,使壞推了一下梁曦景的書。
《論衡》“啪”一下掉在懷裏,正沉浸在=
“什麼?”
梁徽抬起袖子擦擦溼潤的唇畔,走過來,傾身,鎖住他的目光,低聲說:“在這裏,我問清規想不想我納人,清規說‘任憑皇上定奪,臣當盡心配合’。”
“……”祝知宜哭笑不得,“梁君庭,你怎的這般記仇。”
猴年馬月的帳也要翻出來算一算。
梁徽挑了挑眉,把祝知宜壓在樹幹上,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捏住祝知宜的下巴,低頭渡給他。
杏酒在兩個人口中被一點一點被品嚐完。
祝知宜的唇被吻得紅軟,梁徽目光沉下來,手從他的寬袖中伸進去。
月光晦暗,樹幹被壓彎,枝葉在夜色中一陣陣低低的抖動,聲音曖昧不清。
直到月近中天,梁徽才放過祝知宜。
回到營帳時,欽天監的司丞正在放天燈。
這是天師與農神對話的一種方式,將寫好的祭稿、祝詞、祈願放進天燈中,讓它捎去給神明,以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梁徽玩心一起,讓司丞也給他一盞。
他把筆遞給祝知宜:“清規,我們一人寫一麵。”
在欽天監算好的天時裏,雁山夜空亮起盈盈火光。
在千百盞寫滿祈福祝頌的天燈中,有一盞,一麵寫著【祝清規,往者不諫,玉汝於成】另一麵寫著【梁君庭,功不唐捐,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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