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根氣呼呼地說道:“你當哥也不知道讓著二狗?啊?你為啥要打他?”
賈彩蘭在一旁被鬧糊塗了,說道:“你們兩個,唉,氣死我了。”
大狗說道:“爸,是我不好,都怪我,以後,我一定讓著二狗,二狗,別叫喚了,男人大丈夫喊叫啥呢?”
二狗擦了一把眼淚,咧著嘴叫著:“爸,我心裏好難受啊!”
劉茂根說道:“好了,好了,你是看你哥娶媳婦了,也想娶媳婦,這爸知道,等你哥媳婦進門,爸就給你張羅媳婦。”
二狗這時候還能說啥?牙打碎了往肚裏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知道這事已成了定局,想起桃子還在桃園裏,就出了門,直奔桃園去了。那個黑子知道跟著他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跟上他也去了桃園。
二狗到了桃園,早已經不見了桃子的身影,他對著桃園四周喊了幾聲:“桃子!桃子!”
二狗對著一棵桃樹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手背流出了鮮血才罷手。
這天,柱子結婚,村裏大多數人都來幫忙,當然少不了大狗和二狗了。柱子有一個老媽,一個妹子,老爸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得病去世了,老爸過世不久,村裏人就有人張羅著讓村裏的老光棍倒插門到她家,柱子媽沒有同意。柱子那時候和棗花小,家裏有了啥農活,老光棍就來幫幫。後來,柱子漸漸大了,老光棍就很少在來。
柱子的媳婦叫高小翠,是十裏外高家梁上的人,楊生過說的媒。高小翠是一個本分的農家女娃,雖說不是很漂亮,但也不很難看。
初開始柱子心裏還不是十分滿意,跟自己的老媽嘀咕過:“媽,小翠長得不好看,我不想要。”
老媽就說:“娶媳婦是過日子,要那麼好看的幹啥?你想要一個好看的,牆上的畫好看能行嗎?”
柱子說道:“她以後要跟我生活一輩子,我當然想娶一個好看的媳婦。”
老媽說道:“人都長一個鼻子一個眼的,有啥好看不好看的?以後你看慣了就覺得好看了。”
到了後來,柱子和小翠接髑多了,看順了眼,還發現自己的媳婦挺耐看的。讓他感到最滿意的是,小翠實受,聽他的話。
一般的女娃,在沒結婚前是不允許男娃胡摸的,但小翠不是這樣,隻要柱子想摸她,她就老老實實地讓她摸。這讓柱子在和村裏的幾個小夥子說起女人來,就有了資本,像模像樣說的和真得一樣,讓那些小夥子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
柱子每見一次小翠,免不了要摸她,小翠就說:“柱子,咱們結婚吧。到時候,你想咋摸就咋摸。”
柱子當然高興,和小翠家裏人說定了結婚的日子。
柱子的房子是現成的,把土炕拆了,重新打了土坯,磊了新炕,在後山裏挖了一點白土,把牆刷白了,讓大狗做了幾件家具,棗花和老媽趕著縫了一床新被褥,萬事俱備就等著結婚日子的到來。
結婚這天,柱子家屋子裏院子裏全是幫忙的人,柱子帶著村裏幾個小夥子把小翠接了回來。今天小翠心裏一直繄張,一直盼著結婚,但又怕著結婚,柱子早給她打過預防針,說桃花滿這裏耍媳婦沒個輕重,不管咋樣耍都不要惱,別得罪了村裏人。
小翠以前見過自己那耍媳婦的,也就是用繩子吊一個蘋果,讓男的女的去咬那個蘋果,最後讓新媳婦唱一兩首歌也就算完了。小翠擔心,今晚上這時間咋熬得過去。
到了黃昏時候,外邊的嘈雜聲漸漸沒有了,幫忙的人都回自己家去,柱子在外邊招呼鄉黨客累壞了,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回到了新房,看著自己的媳婦,心裏別提有多美。
柱子提醒小翠:“小翠,天一黑,耍媳婦的就來了,到時,千萬別惱。”
小翠抿著嘴笑了一下:“我不惱。”
棗花做好了餛飩端了進來,讓小翠吃:“嫂子,先吃飽了再說,晚上還不知道折騰到啥時候去。”
小翠感激地沖棗花笑了一下:“棗花,一會你陪著我,有你在這,我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