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它。”

薑欒乖乖地點頭,小眼神偷偷掃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臉頰紅了幾分。

“我給你拿了幾頭大白菜。”舒蔓又道,指了指自己進門就放在門口的大麻袋,“米麵都有,可以吃很久。”

薑欒哪還有心思聽她說話,黑亮的瞳孔亂轉,片刻後小聲地說道:“舒蔓,你的手好暖。”

“暖嗎?”舒蔓抓抓手,又看看薑欒,“你穿太少了。”

【木頭!是叫木頭吧!】

舒蔓:【你在講什麼鬼東西!】

【笨蛋!】

舒蔓不明所以,回頭硬是要給薑欒加件披風,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即使知道舒蔓再有很久都不會來。

薑欒仍然每天傍晚坐在門口,等到天黑才回屋。

她拿著小石子在門口的青石板上劃著日子,一天又一天。

直到青石板上畫了十幾個小人,薑欒掰著手指,苦了臉。

怎麼半個月了舒蔓還不回家啊。

她低頭看著身邊的飽飽,感慨道:“你怎麼是隻兔子啊!”

飽飽抱著蘿卜,茫然地對上自家主人:“嘰?”

“你要是鴿子該有多好。”

這樣她就可以讓飽飽給臨城的舒蔓送一封信。

飽飽嫌惡地瞥她一眼,背過身,大口吃蘿卜。

薑欒卻是悵然,趁著天色沒黑,趕緊起身熱飯。

就在這時,香蘭難得早歸,她看似心情不錯,小跳著從外邊進來。

飽飽吃完了蘿卜,正在院子裏打滾玩耍,冷不丁碰到香蘭,不怯生的小家夥還討好地蹭了蹭她的腳尖。

“哪來的野兔子!”香蘭低頭看見它,憤憤地甩開腿,直接把飽飽踢出了老遠。

薑欒就在不遠處,瞧見她的動作,眸色驟然一沉。

“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香蘭聳了聳肩,沒所謂地問道,“五公主你養的兔子?”

薑欒咬緊牙根,幾步上前,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香蘭一怔,偏過臉,眼底帶著不可置信。

“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薑欒冷冷地對上她,懾人的氣勢與平時判若兩人,“我要打你還得找時間?”

“你……”香蘭氣緊,抬起手想要回擊。

薑欒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揚起另一邊手,又是一耳光。

“怎麼?你想打我?”薑欒逼近她一步,目光直直望進她眼底,“你可別忘了,不受寵我也是個公主,而你,隻是個落魄公主的下人。”

香蘭被她嚇得紅了眼,不知為何往日裏好脾氣的人,忽然換了一副麵孔。

“我養的兔子,同樣是你的主子。倘若以後,我再看見你對它不敬一次,我就將你交由尚宮府。”薑欒半仰起頭,逐字逐句道,“主子不要的宮人,若是到了尚宮府,有怎樣的待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尚宮府裏雜務多,洗衣刷碗,年輕的宮人若是進去,必定會遭到老宮人的欺壓,每日都是無盡的勞務。

香蘭抖了抖,眼裏染上了一絲恐懼。

“我不要求你白日出現在府中,但是飯菜必須餐餐到齊。”薑欒一個停頓,又問,“尊稱,你不會嗎?”

“我會我會。”香蘭忙不迭回答,“日後,我對您一定用尊稱。”

“今天是領衣裳的日子吧?”薑欒低頭看了眼她空蕩蕩的手,“衣裳呢?”

香蘭登時白了臉,布料她都賣了個精光,哪裏找回來給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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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主和女捕快

舒蔓自然是不知道皇城裏的變化。

此刻她正趴在酒樓窗邊,低頭打望著路上來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