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腫了不能親。”

“笨蛋。”蔣綽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問她,“肚子餓不餓?”

兩人在房間裏折騰了半天,舒蔓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了餓意。

“我下樓給你拿點吃的。”蔣綽瞥瞥舒蔓的傷腳,“要是晚上還沒消腫,就叫醫生來一趟。”

舒蔓順勢看了眼自己紅腫的腳踝,忽地感覺到幾分憂愁。

“怎麼我的腳也腫得像豬蹄啊!”

蔣綽被她逗樂,想要憋笑,轉過身,肩膀卻止不住地抽[dòng]。

“笑笑笑,笑屁哦。”舒蔓沒好氣地戳了戳她,“快點去啦!”

半晌過後。

蔣綽端著食盤回來的時候,舒蔓正翹著腳趴在她床頭,手裏翻著一本厚厚的畫冊。

不同於畫冊的精美,內裏卻是收納著幾幅粗糙的簡筆畫。

這些簡筆畫無一例外,全都是這些年來舒蔓送給蔣綽的新年禮物。

簡筆畫對應當年的生肖,偶爾還有些可愛的背景著墨。

而每一幅簡筆畫後,總跟著幾張認真的臨摹,看得出保存的人對它們的喜愛和鄭重。

許是聽見了聲響,舒蔓仰起頭,笑眯眯地看向她,問道:“你學我畫畫喔?”

蔣綽突然有些難為情,放下食盤,想要奪回畫冊,不想舒蔓卻先一步抱著畫冊滾進了床。

“誒,你不好意思啊!”舒蔓半坐起身,揚了揚手裏的畫冊,“每次送你你都嫌棄,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沒有不喜歡。”蔣綽板著臉,臉頰卻有些可疑的緋紅,“還我。”

“綽綽。”舒蔓歪頭看她,“你好像臉紅了誒。”

“你看錯了。”蔣綽撲身向前,“我沒有。”

“你有你有!”舒蔓任由她壓著自己,手還作死地點了點對方的臉蛋,“好紅喔。”

蔣綽頓怔,低下頭,就在舒蔓蘋果肌的位置,用力地咬了一口。

舒蔓傻了眼,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一圈牙印。

“你也紅了。”蔣綽麵不改色,伸手抽過她懷裏的畫冊,轉身放進自己帶鎖的櫃子。

“死傲嬌,你居然咬人!”舒蔓氣鼓鼓地錘床,“你找得到女朋友才有鬼!”

“找不到就強要。”蔣綽壓根不受影響,回過頭還問她,“要不要吃飯,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排骨?排骨在哪兒?”

舒家父母上樓找女兒的時候,舒蔓臉上的牙印還沒消。

此時此刻,她坐在書桌邊啃著排骨,完全忘了自己臉上的印記,看見舒媽媽還疑惑道:“要回家了嗎?”

蔣綽則是做賊心虛,摸著鼻子幹咳兩下,不敢和舒蔓的父母對視。

舒媽媽也是無奈,年輕人血氣方剛,獨處一室,難免出現過火的行為,她也年輕過,自然能夠理解。隻是現在宴會還未散場,樓下賓客不少,就這麼頂著牙印出去,指不定被說多少閑話。

猶豫片刻,她還是開了口,意有所指地說道:“寶寶,你臉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啊?”

“啊?”舒蔓愣怔,瞬間臉紅了個透,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啊,是啊,蚊子太討厭了。”

“樓下還有人呢。”舒媽媽瞥了一眼蔣綽,“就怕別人不知道是蚊子咬的啊。”

蔣綽霎時明白過來,搶過舒蔓的話道:“我去找個口罩。”

考慮到舒蔓行動不便,舒爸爸原本打算背著女兒回家,沒想到蔣綽卻搶先一步,背著人出了門。

舒媽媽看蔣綽忙前忙後,臨走前還替自家女兒穿了鞋,先前的憂慮也少了許多。

望著兩人的背影,她禁不住低聲和舒父說道:“蔣家雖然家大業大,但蔣綽是個好姑娘,日後應該也不會欺負蔓蔓。”

“嗯。”舒父點點頭,對夫人的看法表示讚同,“要是蔓蔓喜歡,就由著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