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鬆手!”齊煦的聲音更加冷了幾分。
林芝與元清站在一處,看著眼前的情形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時,大夫拿著藥挑簾從裏間走了出來,見到這般情形以為他們要打起來,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
“天爺啊,你們這是作甚?不去照顧有孕的娘子卻在這裏掐架,還是不是個男人?”大夫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
“你說什麼?”齊煦被這句話驚得瞳孔瞬間放大了起來,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裴延。
“這個小娘子已有身孕月餘,你們兩個到底誰是孩子的父親?”本來以為抱著她的男子是他夫君,沒想到去抓個藥的功夫又冒出來一個,大夫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是!”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大夫被二人的話驚得一個踉蹌,他將二人上下打量一番才道:“想不到還有人爭著做父親的,喏,這是安胎藥,回去熬上三個時辰一日兩次。”
他將藥包遞到兩人麵前,齊煦迅速的將它搶了過去,順便從裴延的懷裏將人搶了過來,還順便瞪了他一眼。
林芝被他這舉動驚得瞠目結舌,果然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這哪裏還有君王的威嚴,分明就是個醋壇子。
顧餘總覺得耳邊有人在絮絮叨叨,但就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很熟悉懷抱包裹著,她還聞見了隻屬於他的氣味。
隨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猛的驚醒過來,睜眼的一瞬間便看見齊煦的臉正在朝自己靠近。
她下意識的想要閃躲,暗道不好,怎麼青天白日的就開始出現幻覺了?
由於抬頭的猛了些,直直的撞在了齊煦的頭上,她頓時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齊煦趕緊將她抱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心疼道:“阿餘,剛才我撞疼你了吧?”
這聲音!是他無疑了,顧餘立即擋開了他的手,往旁邊挪了挪。
環顧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馬車裏,而這裏麵隻有他們二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冷著眸子朝他發問。
“回家!”齊煦衝她溫柔的笑著,他從身後的拿出一個鎏金盒子遞到了她手上,“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顧餘將他的手往一旁擋了擋冷聲道:“安寧酒樓就是我的家,除了這裏我哪都不去,停車!放我下去。”
她作勢就要去扒車簾,卻被齊煦一把握住手:“我知道皇祖母那件事情做的不好,可那不是我本意,我隻有你這一個正妻,以前是,往後也是。”
“真是可笑,當初瞞著我的人是你,現在說不是你本意的也是你,我憑什麼信你?”顧餘背靠著內|壁冷冷的盯著他。
“阿餘,我那時瞞著你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受傷,不想讓你被這瑣碎的事情所牽絆,隻想要你無憂無慮的過好每一天,本打算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告訴你的,誰曾想皇祖母竟然背著我對你說了那樣的話,阿餘對不起,害你受苦了。”齊煦滿眼都是愧意。
顧餘卻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冷冷道:“話誰不會說,總之你能帶我回去我就能繼續走。”
聽到走這個字齊煦就有些心慌了,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聲音沙啞道:“孩子的父親都在這,你還要往哪裏走?”
孩子?顧餘詫異的看著他:“你在瞎說什麼?”
“大夫都說了,你腹中的孩兒已經月餘,必是那日之後就有了,簡直是蒼天有眼,我們齊家有後了。”齊煦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想著這回該不會再說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