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前試圖阻止人群,一個侍從伸手剛剛碰到前麵那個嚷的最歡的男子,那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攤在地上不停的叫喊著:“打人啦,國公府打人了!”場麵一時混亂起來。

顧餘趁著混亂,麻溜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圍觀的人群個個都摩拳擦掌哄鬧著,在他們背後不遠處一輛馬車徐徐經過,車內的人透過轎簾縫隙將這場鬧劇盡收眼底,在他的眼神撇到角落處安靜站著的素衫裙女子身上時,神情微怔。

“元清,去查查那個姑娘。”男子伸手指了指顧餘冷聲道。

跟在馬車外走路的元清應了一聲,便急忙跑了出去。

一直待在門後縫隙處觀看的管家見場麵失控,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疾步跑到花園裏,對著一個身穿鵝黃色若落雁衫裙的女子說道:“大小姐,三小姐沒有走...”

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子怒聲打斷:“沒用的東西,本小姐不是說了,叫你把她趕走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管家麵露難色,扯起衣袖擦了擦汗顫聲道:“因我們執意不讓三小姐進門,激怒了圍觀的百姓,現下都快打起來了,還有人往府門口扔菜葉子扔雞蛋。”最後那幾個字管家將音量壓得更低了。

“什麼?那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報官,將顧餘與這些刁民都抓起來。”女子的眉梢上挑,將手裏的茶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落地的瓷盞碎裂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管家嚇得一個哆嗦,往地上一跪,頭也不敢抬的說道:“請大小姐息怒,我這就去報官,將他們都抓起來。”

話音剛落,一個有些嬌媚的女聲忽然響起:“嫣兒,你這是作甚,你忘了你這幾日正在與肅王府議親嗎?”

隻見魏氏著一身軟煙羅墨綠色長衫,繡牡丹祥雲紋百褶裙,發間斜插明珠鎏金步搖,手輕搖著團扇往這邊而來。

“母親,我就是不喜歡她。”顧嫣嘟起嘴朝一旁挪了挪不看魏氏。

“羅管家,去把三小姐請到花廳來,鬧事的民眾你去將人都打發了,莫要再生事端。”

管家得令,簡直如獲大釋,應了一聲擦了擦額角的汗,轉身往大門處去了。

魏氏走到顧嫣跟前,撫摸著她的發絲溫和道:“嫣兒,這幾日格外重要,莫要再生事端,跟母親去花廳,見見你那三妹妹去。”

顧餘進到花廳內時,魏氏已經端坐在中間的絳紅色雕花大椅上,正喝著冰鎮的酸梅湯,身後站著一個模樣嬌俏的丫鬟正輕搖著扇子。

顧嫣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正吃著綠豆糕,見顧餘進來,沒好氣的朝她白了一眼。

“母親,女兒回來看你了,近日母親可還好?”顧餘向著魏氏行了一禮,眼神落到魏氏指尖的翡翠戒指上。

她認得這個物件,幼時在她母親的手上見過,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品質很好的翡翠,隻是每次見到魏氏,她都會戴這個戒指,目的嘛,自然是為了羞辱她的。

她也懶得計較,畢竟是她娘先用過的東西,說起來還算是這魏氏不長眼,撿了個二手貨。

“今日你可知錯”魏氏頭也沒抬,朝顧餘冷冷丟出這麼一句話。

“不知,還請母親賜教。”顧餘淡然道。

“你父親曾說過,沒有命令不許你擅自回府,你把你父親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魏氏將手裏的酸梅湯放在了桌子上。

“母親,對付這不聽話的賤丫頭就該亂棍子打出去,還跟她費什麼話。”顧嫣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還不忘朝顧餘這邊丟來一個白眼。

“敢問姐姐,我是賤丫頭你是什麼呢?賤丫頭的姐姐,賤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