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沂欣然應允,兩人並肩同行,身後下人和馬車遠遠跟著,寬敞的道路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前方看不到盡頭,仿佛能一直走下去,身旁有他在,她便覺得很安心。即便什麼都不說,隻要知曉身旁有他陪著,就不會覺得無趣,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也希望這條路久一點再久一點。

宴宿洲刻意放緩了步伐,配合著身邊人的速度,雲淡風輕道,“今晚宮宴覺得如何?”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沈令沂想也不想回道,“宮裏的佳肴不錯。”這大抵是她過得最輕鬆的一個宮宴了。往年宮宴皇後都會把話頭扔給她,宮宴前還得和一眾貴女寒暄,宮宴中禮儀得時刻保持完美無缺,精神高度緊繃,不敢有一刻的放鬆。而今晚不同,衛玠是今晚話頭的中心,皇上心情好提前離場,宮宴也提前結束了。這一晚上她就顧著吃和看了。

宴宿洲寵溺地笑了笑,這才是小姑娘該有的樣子,往年宮宴,他都有關注她,一群貴女之中風姿綽約,隻是到底少了幾分鮮活,不如書信裏那般無拘無束。

沈令沂想起了別的事情,驚歎道,“衛將軍和我小時候那個玩伴真的好像,原來世間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還是性別不同的兩人。

宴宿洲見狀啞然失笑,“衛夫人年輕時候一直想生個女兒,生衛玠的時候傷了身子,故小時候一直把衛玠當女兒養。”剩下的話他沒說的那麼直接。

沈令沂睜大了眼睛,有著不敢置信,所以小時候那個漂亮妹妹就是現在的衛玠,她覺得自己得冷靜一下,竟然錯付了,可惜了她的那些新裙子。

她嘀咕了一句,“還是小時候更可愛。”

宴宿洲笑著道,“他還是孩子心性。順風順水長大年少成名,沒受過什麼存折,難免傲氣了點。”

沈令沂明白這個理,甚至有幾分豔羨。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沒有燈光的地方,就此分別,兩人上了各自的馬車。

宴宿洲看著沈令沂的馬車走遠了這才上了馬車。

晏王府門口,衛玠已經斜靠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待看到馬車停下還未等宴宿洲下來,便抱怨道,“怎麼那麼久。”宮宴結束後,他本來想和宴宿洲一起回府的,宴宿洲說要等人,讓他和曲星河先走。

他一開始還不情願,直到曲星河強行拉著他上了馬車,“首輔等他未婚妻呢,咱們就別湊這個熱鬧了。”

宴宿洲下了馬車,直接道,見他犯困還強撐著等自己,語氣緩和,“困了便去睡。”

衛玠立即清醒了,“不困不困。”宴宿洲太忙了,昨日去鎮國公府下聘回來轉頭又去了書房,今天去參加宮宴之前也一直在書房處理政務,他不好意思打擾他。若是彼時他去睡了,明日八成又尋不到他了。

宴宿洲走近他,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有事?”

衛玠理直氣壯說,“我都來京城兩日了,你沒帶我逛逛也就算了,也不和練劍。”說到後麵語氣幽怨起來了。

宴宿洲耐著性子道,“的確是我的不是,近日公務太多了。”他斟酌了一會,開口,“明日陪你。”

衛玠壓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別扭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讓你抽時間陪我。”

宴宿洲閑閑道,“應該的。”

衛玠眼睛亮了,又打了幾個哈欠,這才放心道,“那我回去休息了。首輔也早點休息。”

……

另一邊沈令沂回到鎮國公府後沒有馬上回院子,而是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