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逮陳明。
踹開包廂門時,裏麵的畫麵不堪入目,男男女女都有,陳明那死變態衣冠楚楚坐在正中,戚鳴野掃了眼都覺得惡心。
距離上次聚會過了一個月,陳明顯然知道他身份了,滿臉堆笑試圖套近乎。
戚鳴野懶得跟他廢話,“咱們擂台上打一架,生死不計。”
要不是怕褚玉生死,他不會拖這麼久才來,但他咽不下那口氣,越想越火氣越大。
這傻叉敢跟褚玉說那種話,不教訓一下他,到老了死了自己都閉不上眼。
陳明哪敢,又是分煙又是遞酒,“戚總這是哪的話,我先前不知道那是你的人,要是知道,我哪敢湊近啊!”
“那不是我的人。”
陳明眼睛一亮,分了?那看來盛傳的婚禮是假消息?
戚鳴野開始鬆領帶解袖扣,“那是我的命。”
陳明到最後一刻還在喊著點到為止,戚鳴野下手沒拖泥帶水,保證他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的程度。
婚禮定在和戚琳琳同一天,幾家皆大歡喜。
靳臣很講義氣把兒子借出來當花童,敲了一大筆奶粉錢。
靳念淳被帶到家裏熟悉,褚玉在廚房給他切水果,客廳就剩戚鳴野看著他。
小屁孩有點憨,走路搖搖晃晃不太穩,戚鳴野腳癢,一勾小孩屁股,靳念淳往前撲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回頭一看,是自家媳婦的死亡凝視。
“我錯了。”
戚鳴野秒跪,靳念淳不疼也沒哭,爬起來學著一塊跪坐在那,像隻小鴨子。
褚玉放下水果把小孩抱起來,靳念淳豁出幾顆小牙,對著褚玉白皙的臉,奶聲奶氣喊了句媽。
戚鳴野瞳孔地震,媽的,這破小孩平時連他爸都不喊,口齒不清靳橙靳橙的叫,這才見褚玉幾次,誰教他喊媽的?
“玉玉,要不換個花童吧?上次我從褚莊手機那看到,有個姓季的小姑娘長得可好看了,我讓他想辦法弄來唄?李翊也挺好,我找大哥借。”
褚玉抱著靳念淳逗他玩,聞言餘光都不給他分一點,直截了當拒絕,“不換,念淳的奶粉錢我都付了,何必舍近求遠。”
婚禮很盛大。
兩對新人站在台上宣誓,交換戒指,親吻,般配又美好。
戚鳴野雖然是二婚,但卻是最緊張的一個,為褚玉戴戒指時神情專注,仿佛麵對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件無價的瑰寶。
四人並排而立,戚琳琳拉了拉他哥西裝下擺,“你可別哭啊,丟老戚家的臉。”
要不是台下人多,他死要麵子撐住,不然可能真會。
隻有他自己清楚,這次的婚禮和上一次又多不一樣,而他有多珍惜多慶幸。
掃視周圍,隔壁桌坐了個十分臥槽的大美人。
簡直他媽的女版顧延啊!
要不是對方旁邊的男人氣勢駭人,靳臣很樂意上去要個聯係方式。
看美人嘛,誰能拒絕。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那人也是男的……
應該怎麼說呢,零版顧延?
靳臣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嘀咕出來的。
肩膀被拍了下,靳臣扭頭一看嚇一跳,“你不是說不來嗎?”
顧延戴著口罩墨鏡,打扮低調,靳臣離得近才發現他通紅的眼。
唉,何必呢。
有些人可能真的就隻能等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