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暇真想為他拍手叫好,這話說得很漂亮,把責任全推在客戶和酒精上,卻口口聲聲說不為自己辯解什麼。真是太無恥了!
這麼無恥的本性,為什麼自己和他相戀了三年,共同生活了五年,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是自己太蠢,還是他掩飾得太好?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如果有半句假話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毒啊,這麼毒的毒誓都能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來。
“你讓我自己靜一靜好麼?”虞無暇輕輕說道。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我會等你想清楚。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折磨自己好麼?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這裏,我讓朱嫂給你準備客房,你先委屈一下,我把這裏的東西都換了,好不好?”廖俊傑軟語懇求。
虞無暇隻是點點頭,她確實也不想待在這個惡心的房間裏。
廖俊傑暗自鬆了一口氣,又軟聲道,“想吃點什麼,我叫廚房給你弄。”
“不用。”
“那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叫朱嫂收拾客房。”廖俊傑輕輕摸了摸虞無暇的頭,感覺到她微微抗拒的偏了偏頭,隻當是她的精神潔癖在作怪,也沒多想,站起身準備出去。
卻在走到門口時虞無暇的聲音輕輕響起:“我要吳媽。”她帶著哭腔說,完全就是受了委屈就想找媽媽尋求安慰的模樣,吳媽在虞家確實是被虞無暇當成媽媽一樣看待的。
廖俊傑的腳步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當然,他是背對虞無暇的,不擔心她看見。嘴裏卻柔聲道:“好,我去把吳媽接回來。”那百依百順的口氣簡直連石頭人都能被他軟化了。
當門再次被關上的一刹那,虞無暇一直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了下來,她剛才好害怕自己一氣之下會站起來再給他幾耳光,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打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就會讓廖俊傑對自己產生芥蒂和警惕。她不能那麼做。
她隻有忍,卻忍得異常辛苦,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卻還得一聲不吭的忍著。
看著那扇關上的門,虞無暇臉上是刻骨銘心的恨和毫不掩飾的狠厲。
會還回來的,你們給我的痛苦,你們給我的恥辱。會一點一點讓你們還回來,並且要讓你們比我痛十倍,讓你們也嚐一嚐,那種每天一醒來眼前隻能看見無盡黑暗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會讓你們嚐一嚐,那種就好象時時刻刻被架在火上烤,心被小刀一刀一刀的刮是怎樣的痛!
你們等著吧,這一天不會太遠,不會太久。會讓你們從這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爸爸和我的仇,我會親手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