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太多的朋友,孟芊芊也是唯一一個會為她與謝嫻頂撞,不滿謝嫻欺負她,自己受責罰也要護著她的朋友。
當時她假死離京前,給孟芊芊留下一封信——她在心中假借預言之夢一事告知將來賑災銀會在臨州附近水路失竊一事,她以為這樣可以避免孟家出事,結果……
當初還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沒有想過可能有奸細。
如若該走陸路賑災銀依然失竊,那說明長平侯身邊的人必定不幹淨,會是誰呢?
奚嫵一邊想一邊注意著孟芊芊的情況,見她情緒漸緩,用熱水濕透帕子,讓她熱敷眼睛。
“先別急,此事我會幫你想辦法,你隻管告訴伯母,伯父那邊不會出事,讓她安心養病,什麼事情都沒有身體重要,需要什麼藥材,有什麼短缺盡管和我說。”
她既然來了,就不會不管此事。
“你要求二皇子嗎?”孟芊芊猜出她的心¤
他說完牽著奚嫵往外走,似乎不想再耽擱下去。
謝暥這話其實說得模糊,他沒有明確要不要幫忙,但聽著又像是要幫忙的意思。
馬車往回走,奚嫵坐在一旁瞧著他,企圖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麼,最後還是認輸問他:“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是幫忙還是不幫忙?”
其實哪怕他們不摻和,這樁案子最後也會交到謝暥手上。
前世因為賑災銀下落久尋不見,陛下最終還是命謝暥前往臨州查清賑災銀的下落,他也順便平反長平侯的冤屈。
但是那時長平侯已在流放途中亡故,孟家大哥孟斯年左腿也被人暗算而廢,孟夫人在得到消息後不久也撒手人寰。
冤案雖然查清,但是孟家再也回不到從前。
所以奚嫵才想阻止這場悲劇。
謝暥看著她,不說話,顯得很不開心。
“怎麼了,我又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奚嫵有些茫然。
謝暥把她抱到腿上坐著,她也沒掙紮,看著少年一副委屈但我不說的模樣,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幹嘛這樣看我,我不好好待在這裏嗎?我可沒跑,是你自己想多了,還要怪別人不成?”
“阿嫵心中有很多重要的人。”少年終於悶悶地吐出一句話。
奚嫵反應一會兒,想明白謝暥的意思——這是覺得他在她心中地位不高。
“你先告訴我,願不願意幫忙查長平侯府的案子?”
“今天他不求,你也會求的。”謝暥悶聲道。
奚嫵緩緩點頭,她勾住謝暥的衣領:“說得不錯,裴公子不求你,我也會求你,但是求與求是不同的,殿下想要知道我怎麼求嗎?”
小公主嫣然含笑,謝暥抬眸間,兩人距離再次拉近。
“那阿嫵想要怎麼求我?”少年聲音有些喑啞,他目光染上濃墨,帶著侵蝕的色彩。
奚嫵食指輕壓他的下唇,聲音很低地道:“今日我要掌握主動權。”
話音一落,奚嫵低頭親上少年的薄唇,他的唇比她想象中要涼一些,冰冰涼涼像是奶凍般柔軟。
她撞開他的齒關,學著他昨日的方法去親,但始終有些笨拙。
謝暥很是配合一動不動,讓她完全掌握主動權。
小公主的耳垂一點點染上緋紅,熱意從脖頸間往上躥,哪怕她裝得再鎮定,也控製不住臉頰飛紅。
謝暥沒有閉眼,他將小公主的變化看在眼裏,眼中濃墨越來越深,即將衝破邊際時,懷中小公主卻往後一退。
“好、好了吧?”
奚嫵臉紅著問道,她有些不得其法,也沒試過這樣親人,實在羞得慌,忍不住往後退卻。
謝暥輕聲一笑,他握緊小公主的細腰,抵著她的唇說:“不行。”
少年化被動為主動,奚嫵甚至沒來得及反抗,他漆黑的雙眸映入她眼中,像是惡獸出籠,強勢又不可反抗,再也不像剛剛的乖巧少年,攻城略地毫不心軟。
車內溫度節節升高,奚嫵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腦中所有思緒混沌起來,唯有少年的觸♪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