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果來看,奚嫵自認她做得很好。
於是也更加不能理解怒氣衝衝的少年。
院子外麵停著一輛馬車,蘇憶徑直抱著奚嫵上了馬車,馬車駛離別春巷,一路出城而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奚嫵坐在少年腿上,她連起身坐到一旁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低聲央求蘇憶:“放我下來吧。”
蘇憶靜靜看著她,像是沒聽見她說話。
奚嫵給他看得心虛,但又覺得自己無甚可害怕心虛,於是輕笑著道:“看著我做什麼,覺得我很聰明?”
“聰明?”蘇憶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做得很好,選擇當魚餌很正確?”
蘇憶語氣聽起來不大好。
奚嫵沒有回是,她低聲道:“可不這麼做能怎麼辦?難不成我處處防範著他嗎?他在明我在暗,總有防範不住的那一天。”
“所以你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難道不是嗎?”奚嫵反問。
她覺得此刻少年的心像海底針,難懂得很。
“你在生氣嗎?剛剛不是已經踩碎那家夥的手骨了嗎?不過下次不能這樣了,你這樣周大人那邊也不好處理。”
濫用私刑,若是周槐計較起來,蘇憶也是要受罰的。
但現在提及周槐,顯然是個錯誤的選擇。
奚嫵覺得少年的臉色更差,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趨勢。
她在宮中那麼多年,最擅看人臉色。
蘇憶這表情,感覺不大好。
“我此番確實有些冒險,我承認,”奚嫵開始認慫,畢竟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保證不會有下次。”
“下次……”蘇憶咬重這兩個字。
他輕笑一聲,眼裏墨色更重,他勾著奚嫵的腰,迫使她靠近,少女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中,毫無反抗之力。
他附耳輕聲問她:“你知道作為魚餌會被人怎樣對待嗎?”
奚嫵脊背一涼,她輕聲低斥:“蘇憶,你別胡鬧,你要是敢……唔。”
奚嫵所有的話被堵在嗓子裏,她瞪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少年,他離得那麼近,近到能看清他的睫毛,能感知到他的一呼一吸,那呼吸灼熱燙人,將她所有的注意力拉扯到唇畔上。
少年的唇有些涼,他重重壓過來,沒有給她一絲反應的機會。
雙♪唇相觸,她像是咬中一口軟糯的棉花糖,一種奇怪的酥|麻感傳到心口處,奚嫵覺得腦中某根弦驟然斷裂,她來不及掙紮,唇畔忽然傳來一道刺痛感,唇齒間彌漫出血腥的氣味,疼痛瞬間扯回她所有的理智。
蘇憶咬她!
奚嫵瞬間氣得想咬回去,蘇憶像是察覺她的想法,在她即將動作之前離開。
少女唇畔上留下一個細小的傷口,微小的血絲滲出。
蘇憶指腹按上那傷口,奚嫵惱得直瞪他,她心中煩亂得很,唯一一個想法就是把蘇憶踹下馬車。
奈何她動作不了。
“我看你才是登徒子,剛剛就應該讓你一起進牢裏。”
奚嫵從不是那種會一直服軟的人,蘇憶看著她惱怒到要打人的樣子,慢悠悠地問:“既然怕疼,為什麼還要幫她?”
“難道我不幫,這火就不會燒到我身上?”奚嫵的語氣生硬起來,“蘇憶,與你說實話,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我不這樣做,難道要待在原地束手就擒?”
“我不明白你在氣什麼,說到底,這件事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蘇憶,你別忘了,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奚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