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轉手完成的漂漂亮亮,他也感激那時候金波告訴了七月真相,也還是笑著道了聲謝。

金波看著他的笑,望著周瓷轉身的背影呆愣了好久,聳了下肩轉身走了。

雖然他決定去找一些別的雄蟲玩玩兒,可是還是挺難的,唔,慢慢來吧......

回到屋子的時候還沒落好腳跟兒,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已然把周瓷拽進懷裏,毛茸茸的腦袋四處遊移,伴隨著輕嗅聲……半晌,男人的聲線壓得極低。

“有他的味道......”

周瓷摸摸男人的頭:“隻是工作上的幾句話,保證離他五米開外。”

“......有他的味道。”

安撫的話不管用,反而聲線愈發的沙啞。

周瓷愣怔了一下,把男人擁住撫摸著脊背,低聲細氣地在七月的耳邊安慰,“親愛的”“老婆”“雌君”不知道輪番叫了多少遍,可是男人身上的氛圍依舊不見好轉。

周瓷心裏懊惱,他知道最近七月本就情緒敏[gǎn],本來不該刺激他,今天隻是隔著八丈遠想親自把自己的謝意傳達一下,果然還是讓他不安了……

是自己的不是。

七月委屈地掉了眼淚:“......你,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能聞到......”

不知為何有巨大的恐懼感和無措……明明以前不會這樣……可控製不住。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

周瓷揉著七月腦袋差點笑了:“瞎說什麼?你是我老婆我的雌君,我隻愛你一個,也隻會永遠陪著你。”

男人心裏焦慮異常,依舊沒有緩解,他感覺也很無助,不知為何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知道這樣不好,周瓷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不可以這樣,可是不行,無論怎麼樣他就是心裏難受得很,像是心髒都空了一塊兒。

眼淚仍在掉。

周瓷心疼地吻去七月的淚珠,思考了一會兒,從一旁的床頭櫃拿出一個他們二人很熟悉的腳環,輕輕扣在腳腕上,擁住愣住的男人親吻:“這幾天哪兒也不去了,隻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七月的視線落到那個銀白的腳環,看著周瓷微微笑著的臉,心裏酸軟一片。

他的雄主是這樣的愛他,這樣的包容他,他還有什麼需要質疑的......

男人吻了吻周瓷的唇角,拿出一條紅色的圍巾——是周瓷親手織的那條。

周瓷一愣,笑了:“原來……你沒有扔掉啊?”

七月把長長的圍巾展開,一點點環繞在周瓷的白釉般瓷白光潔的身體上,呼吸發沉:“這樣很漂亮......綁住,好不好?”

他溫柔的雄主吻去男人眼角的淚珠:“隻要你願意。”

漆黑的瞳仁顏色加深。

......

嗯,周瓷很後悔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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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轉機是在一次的飯後。

兩人今晚吃的很清淡,周瓷還戴著腳環,給他和七月一人下了一晚陽春麵。

吃完飯周瓷看了七月的肚子看了很久,笑了笑坐到男人身邊環住他的腰。

七月奇怪:“笑什麼?”

“我的廚藝是不是很棒,”周瓷吻了一下男人的嘴角,低頭看著七月吃的飽飽的肚子,笑得開心:“你吃的這麼撐啊?”

周瓷環著七月的腰給他慢慢揉揉腹部,他按揉的力度很輕,畢竟以前他是醫生知道該摁在哪裏比較舒服管用,男人把頭靠在他懷裏,輕聲哼哼一會兒,慢慢臉有些紅了。

“別......別按了,有點癢。”

周瓷抬頭疑惑:“這是給你消食的按揉方法,怎麼會癢呢?”

周瓷放輕力道。

於是七月悶頭不說話了,又過了一會兒,突然額角有冷汗,他身體開始發抖,蹙著眉頭窩進周瓷的懷裏:“又……有點疼......”

周瓷一僵:“什麼?哪……哪疼?怎麼了?”

男人說不出話,脊背微微發顫:“......好疼......”

周瓷慌了,起身扶著七月,把人擁在懷裏,眼角瞬間淚都出來了,他高聲向外喊:“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周瓷先是冷靜下來把七月安撫到情緒穩定,緊接著立馬封鎖了消息——畢竟雌皇突然生病不是小事兒,過了不稍片刻,醫生魚貫而進,消息也被封鎖起來,隻有現在宮裏的這幾個人知道情況。

“......恭喜雌皇!”

七月疼得冷汗直流,周瓷也心驚膽戰一臉緊張,幾個醫生卻跪在地上眉開眼笑。

“雌皇您懷孕了,現在孩子已經3個月了!”

懷......懷孕?

三個月??

七月懷孕了?

他和七月要有一個孩子了......?

他們的孩子。

周瓷一瞬間的恍惚,腦海被膨脹的信息量漲的發疼 ,周圍的一切不真實起來,他看著即便疼得發抖,依然微微笑著的七月心裏發軟,伸手更加輕柔地擁著七月,吻去他額角的汗珠,心疼地撫著男人毛茸茸的浸濕了冷汗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