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難怪他聽不到眼珠子的聲音。

問題是......要怎麼醒才能過來啊?

周圍的瑩瑩藍光在他身邊流連,有些還停歇在了梁惜身上。正當梁惜準備扇自己一巴掌試試看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眨眼間,他看到修和原本的場景。

“看來,效果不錯。”修收回了搭在梁惜肩膀上的手。

【你醒啦!我剛剛喊了你半天。你之前走了一步就停住不動了。】

“好巧,我也喊了你半天。”梁惜覺得自己又上了修的當,有些懊悔。隨後,他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哪怕選擇了拒絕可能也沒什麼用,修完全有能力拎小雞仔一樣的把自己拎進房子。

這麼一想,梁惜就覺得平衡多了。

“準備好了嗎?”修突然開口,拉回了梁惜的思緒。

修的眼神飄向遠方,梁惜也循著看過去,是賀元來了。

之前,在梁惜還在做白日夢的時候,修確認了效果後就給賀元發了消息。

梁惜自覺地走到門外,怕自己在裏麵呆久了,又會睡著做夢。

賀元就如同梁惜猜想那般,換了策略。見到梁惜,隻發出了一聲冷哼,便走進了大門內,準備開始自己的重頭戲。

隻是,身為凡人之軀的他比梁惜還快的沉入白日夢中。周圍環境變化的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融合進夢裏,迅速忘卻了自己在現實中要做的事情。

梁惜輕手輕腳地幫著關上大門,自己從旁邊的落地窗觀察情況。隻見賀元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麵部發生輕微的變化,似乎是在微笑。

看來在夢裏發生了讓他極度開心的事情,不然,也不太會影響到現實。就像是,在夢裏麵被連環凶手追殺,哪怕你害怕到哭,在醒來時也不會有什麼麵部表情,最多就皺個眉。相反,如果你是從夢中哭著醒來,那夢中的事情肯定是極度讓你難受的。

修特意等了一會,讓夢境影響賀元的心境,好讓他的欲望爆發出來。看到賀元表情進一步猙獰起來時,修摘下了一隻手套。

梁惜整個人都貼到了玻璃上,屏息看著。修突然回看過來,與他視線相交。梁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小心地將視線挪到了修已經準備就緒的手上,好像心虛什麼一樣。

修看著梁惜隻淡淡一笑,將鋒利的指甲連帶著手,準確無誤地插進賀元的心髒處,仔細摸索。

第二次看這畫麵。梁惜心髒依然無法控製地跳的很快。等到修抽回的手中有一個發著紅光的東西時,他才真正鬆了口氣。

不出意外的,梁惜看到修直接將那東西吞入體內。

“走吧。”修神清氣爽地走出別墅,像是受過什麼洗禮一般,和梁惜全然相反。

梁惜深深地看了賀元一眼之後,搭上了修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兩人消失,沒留下任何痕跡。隻剩賀元一人在做著他的白日夢......

【哈哈哈,賀元肯定是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梁惜笑不出來。做舍友四年,也是同甘共苦過。那份兄弟之情,梁惜能確定存在過,隻是如今一個人說散就能散,隻留給剩下的人唏噓的餘地。

【哎呀,難過什麼,身邊除掉這麼個隱患不好嗎?難不成要留到日後,再拚個你死我活?】

“我和他之間沒那麼大仇。”梁惜坐回位置,認真的同眼珠子講。

【他也是這樣想的?】眼珠子變相地撕破了真相的偽裝。

梁惜無言以對。他又哪會不清楚呢,隻是想難得糊塗一次罷了。

眼珠子也沒繼續在梁惜的“傷口”處蹦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