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罰,實際上,蟲皇相就在盛輝的屋裏,屋裏有床,很軟,薩丁也不去看,誰知道盛輝到底是跪著,還是在床上睡著。
不過,盛輝有個好處,就是聽話,絕對聽薩丁的話。
聽出了雌父是要他反省一下昨晚錯哪兒了。他扯著雌父衣袖,道:“我不該回家那麼晚?是我喝太多酒了!難道是我把當了家主的事告訴了戰友?”
他每說一句,薩丁的臉色更黑一分,連旁邊的宋明禮都看出來了,偏他哥什麼也沒看明白。
宋明禮搖著頭,嘖嘖嘖地發出聲來,薩丁把他也一瞪,道:“敲詐你哥的事,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宋明禮僵住了。
但他不愧是亞雌,父親的貼身小棉襖,他抱著薩丁的胳膊,搖晃著,甜膩膩的聲音撒著嬌,道:“雌父,就原諒我這次嘛!”
薩丁一個頭兩個大。
盛輝能讓他氣出病來,而宋明禮,是讓他最沒轍的那個。
懷宋明禮的時候,薩丁已經四十歲,當時他和宋白都已經熄了再有孩子的願望,但就在那一年,醫生就宣布他又懷了孕,還是個亞雌。
這小家夥一生下來,比盛輝小時候還討人喜歡。
小小年紀,就知道利用自己的純良無害的臉,從護士手裏騙糖吃。
薩丁,宋家著名的吃軟不吃硬。對盛輝這個年紀輕的少將他能剛,對宋明禮隻有逃的份兒。
“宋白,你下來。”薩丁逃難似的,把樓梯間懶懶看熱鬧的宋白拉下來,道:“你管管他們!”
宋白今年五十出頭,他和薩丁一樣,還沒有步入老年期,相貌依舊如年輕時英俊瀟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總和官員們勾心鬥角,養成了他愛看戲的習慣,平日裏眼角上都掛著深深的笑紋,縱使不笑,也給人一種似笑非笑之感。
家中的大BOSS登場,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耍寶,盛輝,宋明禮像兩隻小白兔,一前一後,乖乖地走上前來。
“盛輝,你一晚上沒回家,你雌父非常擔心。”麵對盛輝,有話就要直說,拐著彎他就聽不懂。
盛輝恍然,連連點頭,道:“明白!”
繞到他雌父身後,狗腿地捏肩道歉,被薩丁嫌棄地驅開。
“明禮,你就別成天盯著你哥兜裏那兩個錢了,不是一直吵著要玩股票嗎?今天開始,我教教你,怎麼樣?”
“真的?”宋明禮眼睛亮了起來,他天生就有他雄父一樣的敏銳頭腦,生平愛好就是賺錢,他覬覦雄父那手在股市裏翻雲覆雨的本事太久,沒想到餡餅真的落在頭上。
他還是謹慎了一些,道:“雄父,你不會唬我吧?”
“我會拿這麼大的事哄你?”宋白抻了抻懶腰,道:“不樂意就算了,我還要陪雌君睡回籠覺去呢。”
“雄父!”宋明禮乖巧得不行,“教我,教我嘛!”
“信了?”宋白懶懶問。
“信,信!”宋明禮啄米點頭。
“那行,你收拾一下,我們吃過早飯就出發。”
宋明禮一蹦三跳地回去收拾了。
“宋白,明禮他才十五……”薩丁不無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