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末日來臨(1 / 2)

嘀嗒。

嘀嗒嘀嗒。

雨連綿的砸在地上,路上的行人紛紛快步的閃進最近的屋簷下,抖著衣服抱怨這突如其來的雨。

一時之間,擁擠的道路空無一人,就算偶爾有人也是匆匆一抹身影,飛快的消失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

等了些許還是不見雨停,躲雨的人們都有些躁動,當第一個跑出去之後,陸續的看到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跑去,左躲右閃的也,也消失在了雨簾之下。

人群慢慢散去,隻留下一些不想淋雨,期待著雨可以停的人。

“哎,你看,這個人是不是生病了?”

一個少女用胳膊肘頂了頂身後的少年,少年塞著耳機盯著手機刷著什麼,不耐煩的皺著眉頭,隨便掃了一眼躲在畏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的人,自覺地往前動了動,將身前的少女的臉轉過去,“玩你的手機,別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少女吐了吐舌頭,有些遺憾的看了眼角裏的人,就和那少年一起塞著一個耳機聽歌,沒一會雨勢小了些,就和少年一起消失在人群之中。

被她忽略的那個角落裏的人,身體抽了抽,整個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站了起來,無意識的往前走去。

偏僻的角落裏,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就被雨聲掩蓋住。

雨,下的越來越大。

在暴風雨來之前,海麵平靜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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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算不上是什麼有名的大城市,勉強算是二線城市,但是就是因為工業並不算發達,環境保護的著實不錯,全國很多相應的機構都選址於此,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這個風林療養院。

對外說是療養院,其實,隻是那些有錢人打著療養院的幌子,將自己一些不能說,隻能藏起來的人,放在這個地方罷了。

風林療養院內

“放開我!”一個披散頭發的白衣女子掙紮不斷的掙紮,可是四肢都被手銬固定在床邊,手腳腕的皮膚越來越紅,卻是卻無法動起分毫,隻能恨恨的閉上眼睛,看也不看身邊的人,仿佛看不見似得,但是一直抿著的唇,卻露出一抹蒼白。

“肖白肖小姐,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請別讓我們為難。”

站在床邊的一個護士,抱著病曆本,食指拖了拖眼鏡架,淡淡的開口道,一點都不介意來自她的怨恨眼神,看了眼跟在身後的男護士,往旁邊讓了讓。

男護士對這一切習以為常,公式化的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動作利落的拿起針,一番幹脆的動作之後,將針推進手臂,看著密密麻麻的針孔,男護士不免有些仁慈的看了眼女子,但是這個仁慈很快就消失了,收拾好東西,端起盤子站在女護士身後。

女護士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呼吸放緩,身體的肌肉不再緊繃,點了點頭,就往外走去。

男護士關上門,一路不說話。

這一路很是安靜,隻有偶爾從陽光都投不進去的深處傳來一些怒哄尖叫聲,但是一下就被黑暗吞噬,安靜的讓人發毛,就算自己在這裏工作了一年之久,也不免有些害怕。

張了張嘴,男護士還是頂著壓力問道,“林護士長,那個病人不是已經好轉了麼。”

那個叫肖白的女病人是自己經手的第一個病人,所以或多或少都了解些,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她那裏有著今天的精氣神兒,每天都是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一個東西,如果不提醒,甚至會睜著眼睛一整天,最後不得不借助針劑安眠,導致她的左手右手的手臂都有著明顯可見的針孔。

從前天開始,這個肖白小姐就有些不對勁,不再安靜,而是出人意料的活力十足,大喊大叫的要出院,最後還是將之捆綁在床上,打上分量十足的安眠劑,才堪堪安歇。

走在前麵的林護士長,聽後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轉頭看著這個仍然稍顯稚嫩的男人,男護士在她犀利的視線下,慢慢的低下頭,林護士長才舒緩眉梢,踩著平跟消失在黑暗中。

男護士甩了甩頭,看著手上的表,是時間給病人送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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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肖白是留不得了。”林護士長站在桌子前,將今天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個遍,坐在桌子後的男子冷峻道。

林護士長自然是不關心這個肖白的死活,但是....

“我們如何和那個人交代?”人送來的時候,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人似的,怎麼反而在這兒待上半年就死了?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那個人卻是自己惹不起的。

男子轉身,看著窗外夕陽遲暮,果斷的搖頭,死人是不需要交代的。

我就是咬緊牙關,說就是死了,你能怎麼樣?這個療養院本來就不是正大光明可以說出去的地方,我就不信你不會顧及自己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