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這巨型的白虎撐破了屋頂,整個別墅有一半塌陷下去,他在原地不停地咆哮著,眼瞳裏冒出了鮮紅的血光。
岑澤霖看呆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閃躲,白虎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完全不記得他是誰了,直接衝著他這頭劈頭蓋臉地撓了下來。
已經躲不及了,岑澤霖大概是被白虎的威懾力所嚇倒,眼看著就要承受他這一擊。就在此時,一條藤蔓及時鎖住了他的腰,迅速將他從虎爪之下帶離。
岑澤霖回身,看見了氣喘籲籲地盛堯,後者收了手上的藤蔓,明顯也被白虎之力的力量遏製住,臉色有些發白。
“出什麼事了?”盛堯問他。
“不知道,醒來以後突然開始發瘋。”岑澤霖抬起頭看向姚沛舟,遲疑片刻以後問他:“你說,他還能認識我們嗎?”
盛堯輕輕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了,他現在沒有意識,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他刺激成這樣。”
還沒等他們研究清楚,姚沛舟直接從他們身前一躍而過,他所到之處房屋坍塌成一片廢墟,人們避之不及,隻能被壓在廢墟裏發出痛苦的哀鳴。嵐城上空籠罩著漆黑的雲,天際印出了一個雪白色的虎型印記,空氣中彌漫著肅殺的氣息。
特案處所有人一齊出動,才勉強支撐起一張網,將姚沛舟禍害的建築物保留下來。淩庭柯表情嚴肅,一邊用手撐起了一個防護結界,一邊衝著一旁剛救下一對母女的葉聽瀾低吼:“江珣呢?!”
“不知道啊,我好幾天沒見過珣哥了。”葉聽瀾被他吼得一臉懵逼,但還是大聲回答道。
他仰頭看向天空,盤旋於半空的白虎發出巨大的吼叫聲,震得人耳膜發痛,特案處那些低階生靈已經支撐不住了,痛苦地倒在地上開始七竅流血。
“完了,白虎的凶性被徹底激發了。”葉聽瀾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跟誰說話。站在一旁的鍾浮玉表情比他要更凝重,如果說其他人不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麼,那麼他們幾個一定深有感觸。
白虎主殺伐,本就是凶獸。四聖出生之際便是雙生魂魄,一善一惡。而很不巧,姚沛舟就是那個惡的那一麵,他之所以至今都能被隱藏好這一麵,全是因姚泊舟走之前對他的施以壓製。
可如今,也不知究竟是觸動了他哪一根弦,原本隱藏至深的凶性被徹底誘發了。
“是時煊……”淩庭柯望著半空中的白虎真身,頓時明了。一定是時煊又出了事,感應到這一切的姚沛舟才會徹底失控。
當年,若不是姚沛舟以自身修為凝住了時煊的魂魄,將其鎖在了隻有半個魂魄的人魚身中,給了他一線希望,恐怕那時姚沛舟就已經受不住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那一日,淩庭柯站在姚沛舟家的臥室裏,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中的“楚遇”,開口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嗯。”姚沛舟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這人魚在海中被橫公魚吞噬,如今少了一半的魂魄,可時煊的魂魄卻是完整的,他雖然在沉睡,但到底也是千年狐妖,恐怕這具肉身承受不住。”淩庭柯的手放在了“楚遇”的眉心,感應了一下其中蘊藏的魂魄,小鮫人的魂魄怕生得很,被淩庭柯觸及立即縮成一團躲起來了。
姚沛舟回頭看向他,沉聲道:“我自有辦法。”
而後,他將鎖住了時煊魂魄的項鏈掛在了“楚遇”的脖子上,等待著他們的魂魄一點點交融,然後再進行更換交替。或許這過程非常漫長,或許並不會成功,但總是值得一試的。
“我不能沒有他,你明白嗎?”姚沛舟回頭看著淩庭柯,在一片光影交錯之間對對方說道:“即使嚐試一萬次,即使不停地失敗,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一定會去做。”
淩庭柯靜靜的望著他,而後聽他說道:“因為,他是這世上唯一能夠拴住我的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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