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皮鞭,雜技演員的碗等等,總之一看就是馬戲團裏常用的東西,很顯然這間房的確跟錢老板有關。隨後安易快速走到那麵圓形玻璃跟前,往外張望,他發現外麵竟然就是深淵舞台。

安易記得深淵舞台明明背靠著山壁,像是從山體裏延伸出來的一塊石頭,想不到他以為的山壁竟然背後另有玄機。

“所以之前他們每次在舞台上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彩排的時候,錢老板就躲在山壁後麵偷偷觀察他們?”這麼一想,安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什麼變態行為啊!

有窗應該就有門,安易每次來雖然都被蒙著眼睛,但他看到過綠蘿消失在山壁中的樣子,可他伸手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摸到任何疑似門的東西。

出不去?

安易握拳,狠狠擊打那扇圓形玻璃窗,然而,幾拳下去,玻璃窗除了發出一點嗡嗡的聲響以外紋絲不動,根本不把安易這幾拳放在眼裏。安易集中精力,勉強重新調動進化能力變成尉遲恭,他衝著玻璃窗啪啪開了兩槍,子彈一發接一發打在了玻璃窗上同一個地方,然而隻在那麵看起來毫無特別的玻璃窗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安易又試著沿著玻璃窗周圍開了幾槍,更加沒有反應。

這可怎麼辦,又不能扔**,不然肯定連自己也炸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安易又焦慮起來。

“別忘了你的目的。”安易腦海裏刹那間仿佛響起了景澤的聲音。

他的目的,對了,他的目的並不是要到深淵舞台上去,而是要找到錢老板。

難道錢老板在這個屋子裏?

安易靜下心來,逼著自己一寸寸把這間屋子打量過去,桌椅……桌子下麵沒有;床鋪……床底下沒有;箱子……箱子裏會不會有?安易把剩下幾口箱子一氣全都打開了,仔仔細細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錢老板明明這麼大的個子……

想到這裏,安易心裏突然一頓,他見過的錢老板就算不是人高馬大也是體型壯碩,在這間屋子裏的確不可能藏得住,可是,如果那不是錢老板真正的樣子呢?

安易的眼睛挪到了那張床上,目測了一下,他發現整張床從頭到尾的長度不超過一米六,還有那套桌椅,安易拉開椅子坐下來,發現自己覺得桌子和椅子都太矮小了。如果這裏是錢老板窺伺他們的私人空間,那麼所有家具的尺寸應該配套錢老板的需求訂製,那麼胖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用這麼局促的家具?

他看到的那個錢老板看來是假的,那真正的錢老板會是什麼樣子?

外麵傳來的響動已經變微弱了,安易不知道尉遲恭現在是死是活,但他知道他真的、真的沒有時間了。

隻能把錢老板逼出來了。

安易不再猶豫,利用剛剛休息了一會兒的時間,再度模仿了尉遲恭的能力拿出了火焰槍,還是左右手各一把,這次他也不管會不會把自己也燒到了,對著屋子裏就噴了起來。

火苗一舔到屋子裏的東西就熊熊燃燒起來,整間屋子的溫度都在刹那間升高了,安易覺得自己像在一個蒸籠裏,渾身的水分都在瞬間被烤幹了。他知道這不僅是火焰槍的問題,也是因為他的能力已經透支了,此時是在燃燒生命。

這屋子空間本就不大,東西又多,簡直是最好的燃燒材料。先是那些閃閃發亮的衣服先燒成了大火球,然後火星落到打開的箱子上,箱子也著了起來,如同烈焰添柴,火苗幾乎要躥到房頂。安易邊燒邊往後退,很快後背抵住了那扇窗戶所在的牆,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如果錢老板此時不在這裏,那他真的可以算是進化者世界悲情第一人了,竟然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給燒死。就在安易這麼想的時候,一團黑影終於坐不住了,他從火光中躥了出來,照著安易的麵門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