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秋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再出去胡混,會好好上課,按時回來吃飯,不讓你擔心……不讓你吃那些人的醋,他們才沒你重要。”
唐觀寧失笑,問道:“所以、秋秋寶貝,你剛才是表白了嗎?”
梁晏秋頓了下,然後胡亂在唐觀寧的衣服上擦幹眼淚,抬起頭,“對,我表白了,誰要跟你當朋友,誰想給你當兄弟,我要跟你上床!”
嗯,說了。
身心舒暢。
就是說完豪言壯語後,梁晏秋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可能已經在壞掉的邊緣了。
聞言,唐觀寧唇邊的弧度明顯了些,他扣著梁晏秋的後頸,吻住了他心心念念的人——第一次在對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
梁晏秋的眼睫顫了顫,閉上眼。
確實是他這段時間玩兒太過了,現在想想,他在外麵玩兒得開心,被他放鴿子的唐觀寧大概除了擔心他,還酸得不行吧,又偏偏他的竹馬很少跟他袒露負麵情緒。
兩人之間或許還需要很多時間去磨合,但他確信一件事,他們足夠默契,足夠相愛,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以後的人生。
他是還沒做好準備,但對方是唐觀寧,那就沒關係。
還需要做什麼準備,他隻有滿腔愛意。
至於未來,他們可以一起去構築。
一吻結束,梁晏秋發覺對方給自己手裏塞了個東西,他靠在唐觀寧懷裏平複呼吸,慢慢攤開手掌,裏麵是一張即便在夕陽中都能看得出泛黃的紙。
看上去有熟悉感。
他慢吞吞展開紙,不是專門的信紙,就是小學生的作業本那種,展開一看他就樂了,抬頭掃了眼唐觀寧,笑道:“我還以為你唬我呢,敢情是真的啊!”
那紙上就一句話加一個落款——
“我長大後要嫁給唐觀寧,誰都不能跟我搶糖糖!
梁晏秋”
這歪七扭八的字,還真是他寫的!
別看他現在的字拿出去任誰都要誇一句字如其人,但是剛上學時候,他那一手的字說狗爬都是抬舉。
後來還是唐觀寧一筆一劃教,天天盯著他練字才練過來的。
不過寫一張給一個親親這種事兒就不提了,是讓他想捂臉的那種沒出息。
唐觀寧收緊了懷抱,他打小就認定的人,放對方浪蕩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把人圈到懷裏來了。
他不是要阻礙梁晏秋去追求個人價值、社會價值,但他希望在對方的生命裏占據一個最特殊、最重要、最不可或缺、最無可取代的位置。
拙劣的小手段?
他不否認,但好用就行。
梁晏秋把那張紙條重新還給唐觀寧,笑道:“你保管,等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唐觀寧牽著梁晏秋的手,輕笑出聲,“你不是說這個方法拙劣嗎?我看未必,告了白,還求了婚,晏秋,這個可超出預期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梁晏秋抿了下嘴,“我現在還有點點點生氣好嘛,有話不能好好說?非給我整這套,嚇人不是好習慣,下次不許了,跟你說實話……我當時真嚇到了。”
“好好好,方法是我沒用對,對不起,讓你傷心了,下次一定跟你好好談,至於談的地方,我們商量下?”
“……唐觀寧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你沒想到的還很多。”
“……”
“後悔了?”
“不後悔!來就來啊誰怕誰,求一聲饒算我輸!”
……
夕陽逐漸黯淡下去,而牽著手的兩人,心頭是一樣的滾燙。
訴說著、愛意綿長。
番外&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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