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隻好順著宋氏的話說:“府中向來不缺的就是年輕貌美的,這次來了兩個新格格爺不照樣還是去了麼?”
宋氏勉強笑了笑,“男人貪圖新鮮,那是必然的事。”她抬頭看著葉南鳶,拍了拍葉南鳶的手:“你還年輕,凡事順著貝勒爺些就是了,可不要跟我淪為同樣的下場。”
窗外的雨打聲兒越來越大,宋氏走了好一會兒了葉南鳶才收回目光。
“主子……”石榴捧著茶盞上來:“這宋格格今日倒是當真兒是稀奇,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當是是來給貝勒幫主子勸和的。”
“連你也看出來了?”
葉南鳶接過茶盞,暖了暖手心:“宋氏平日裏未曾漏出半點馬腳過,今日倒當真是頭一回。”
府中這段時間並未發生什麼稀奇的事,要說唯一的變動就是烏拉那拉氏倒台,還有……秦嬤嬤來了。
宋氏與秦嬤嬤,兩人之間會有何淵源?
葉南鳶放在桌麵上的手敲了敲:“得想個法子,去打聽一下秦嬤嬤與宋氏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
“隻是,府中誰有這個難耐,手能伸到皇宮去呢?”這裏到底隻是貝勒府,要想打聽宮中的消息自然是困難重重。
石榴站在身側,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隨後道:“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許幫忙。”她扭頭,看著葉南鳶,道:“耿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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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格格身側的那嬤嬤,一手醫術可謂是出神入化,在跟隨耿格格之前,也是在宮中當差的。
“要說老奴與秦嬤嬤多相識,那倒是談論不上。”嬤嬤進了屋子,拿了件披風出來。披在了耿氏的身上:“隻不過年輕的時候,是與秦嬤嬤還說的上話。”
夜半,葉南鳶趁著吃完膳後遛彎兒便趁機來到耿格格的屋子,耿氏常年不出門,葉南鳶也極少見到她。
如今一瞧,她倒還是老樣子,隻是好歹麵上有了些血色。
“耿姐姐的麵色好了些了。”耿氏身子向來弱,葉南鳶也擔憂,但尋常卻是不敢去看她。府中的眼睛實在是太多,日後到底會如何還是個未知數,葉南鳶不敢跟耿氏靠的太近。
“你不用擔心我。“耿氏拿帕子捂住唇咳嗽了一聲兒,隨即問道:“你是覺得宋氏有問題?”
葉南鳶點了點頭,仰頭問她:“耿姐姐覺得宋氏是個怎樣的人?”
“宋氏……”耿氏眯著眼睛想了想,“我與她相處的不多,但光是這麼多年她一直深居簡院之中,想來也是個無欲無求的。”
宋格格這麼多年的確是從未爭寵過,在府中屬於那種無人提醒便就會遺忘的人。
葉南鳶對於這點倒是深信不疑,若不是之前郭格格將眼睛放在宋氏身上,隻怕她也不會注意到宋格格。
她也的確是不爭不搶,壞事放在她身上,隻怕說出來也是無人可信。這也是為何郭格格知曉她的秘密,卻是一直瞞著沒有說出來的原因。
說出來旁人也不會相信,可能到後來還會打草驚蛇惹得一身腥兒。
“那宋氏之前有沒有跟秦嬤嬤見過?”葉南鳶問。
前方,耿格格想了想,道:“別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宋氏是爺的第一個女人,當初宋氏是在宮中當差的,貝勒爺到了年紀時德妃娘娘挑選宮女來教四阿哥床笫之事。”
皇家的阿哥們到了年紀都會有這一遭,是為了大婚準備的。
“就是那次挑選出了宋氏?”
“是的。”耿格格喝了一口茶:“宋氏是要比爺大的,這麼些年一直老老實實的,從未鬧出過別的動靜。”
“這就難辦了。”耿格格這裏也問不出什麼,這件事可謂是越發的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