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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一轉頭就看見南岸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掰饅頭一樣掰蘑菇吃,瞬間氣血上湧,拿走他的蘑菇拍了張照片,然後扔得遠遠的,“不要亂吃野生蘑菇,不認識的統統按有毒處理!”

“我有搜過,百度說甜的沒毒,辣的有毒。”

宋先生稍微放心,南岸掰了那麼大一塊蘑菇吃,想必是甜的好吃的沒有毒的,他問了一句,“甜的還是辣的?”

南岸遲疑道:“不知道......”

宋先生詫異:“你沒嚐出來?”

南岸想了想:“就覺得挺好吃的。”

宋先生立即下山開車回市區,直奔醫院。

果不其然,南岸在半路就喊著肚子疼,一下車,立馬進醫院特別設立的洗胃室洗胃。

醫生看著宋先生拍的蘑菇照片,驚訝道:“這蘑菇是辣的啊,上一個因為吃這個進來的,還是一個被後媽虐待不給飯吃的小孩。”

洗完胃,南岸被折磨得蔫了一會兒,很快又像吸滿水的蘑菇,生龍活虎。他期期艾艾地說:“宋先生,我隻是太餓了嚐不出味道。”

宋先生不想說話。他知道人難免會有失誤會犯錯,可南岸都二十出頭的大男人了,做事還跟他用腳彈琴一樣,就不能靠點譜。

照理說重病痊愈的人都會格外珍惜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可南岸永遠非同尋常,好像覺得沒有什麼事物會惡意傷害他一樣,對這個世界懷有極其強烈的安全感,強烈到粗心大意作天作地,就算在睡夢裏被艸醒也毫無防備,還黏黏糊糊地抱著宋先生索吻。

信任感和安全感需要有人耗費心思維護,宋先生一麵舍不下南岸一根刺也沒有的單純快樂,一麵又覺得南岸不能長期這樣下去。他矛盾極了,南岸好像離開他就活不過三秒,可這個人確確實實平安長到了這麼大。

宋先生愁得頭大。

南岸卻抱著他的腦袋,望著路麵濺起的雨花念叨,“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你有大頭......”

【日】【常】【篇】

宋先生西裝革履的時候,南岸總是不受控製地被他難以觸碰的疏離感和禁欲氣息蠱惑,忘了這個男人是如何在床上溫和沉靜地將他折成不可思議的姿態,欣賞和觸碰暴露在視野裏每一寸堅硬或柔軟的隱私。

和宋先生上床是快樂的事情,男人的細致和耐心用在任何場合都恰到好處,令人無法拒絕。南岸愉悅地眯起眼睛,看向宋先生俊美而神情認真的臉,腦海裏浮現出他們之間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的場景。

是沒有經驗的金主先生主動的。

那晚宋先生下手沒輕沒重。結束的時候,南岸腰和腿都輕微顫唞著,將腦袋埋在枕頭裏,低聲地哭。宋先生撫摸他背脊的手移至下頜,輕輕用力,南岸抬起一張淚水漣漣的臉,濕漉漉的眼睛和被粗暴對待過的地方一樣,又紅又腫又燙。

“弄疼你了?”宋先生看到了那處的不堪,吻了吻南岸透著懼意的眼眸,嗓音低柔,“別怕我。”

南岸屈起膝蓋,想擋開他觸碰的手,卻被不輕不重的按住,溫柔的吻落下來,漸漸炙熱,漸漸引誘冷卻的情l欲出籠。

宋先生遲疑良久,在此以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也沒有要求南岸為他這樣做過。說不清是出於愧疚還是憐惜,他低頭吻住南岸,生澀地安撫和取悅,小心注意南岸的反應,試探出合適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