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看到男人的瞬間,池綾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手裏拎著一隻儲存袋,袋子裏裝著的正是被周暉暉扔掉的那一團警戒線。
“接到你的消息後我就買了機票回來。”
男人站在病床前,眸色平靜地俯視著還吊著繃帶的於知義。
“知義肯定不是想自殺的!和之前那件襯衣門一樣,是有人故意要害他!”
池綾情緒激動,於知義是她帶著一路出道的,當初想和陳皓結婚時她就極力反對過,誰知於知義像是鬼迷了心竅,甚至因為她的反對和她生出了嫌隙。
池綾早就看出了陳皓的城府和虛偽,無奈於知義就是不聽她的勸阻,甚至最後差點死在陳皓手上。
“我知道。”
男人溫柔地撥開擋在於知義眼睫處的碎發,他看起來高挑,冷峻,最重要的是擁有一張和於知義完全一模一樣的臉。
這是隻有池綾知道的、關於於知義的一個秘密——他有一個一直在國外生活的雙胞胎哥哥。
“我用你們母親的名義擅自做主把於知義從陳皓手裏接了出來,當然在他眼裏於知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們完完全全就是在犯罪,於知倦,隻有你能替知義討回公道了……”
池綾一向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她對自己沒能保護好於知義抱有極大的自責,但也好在她足夠聰明,能夠在於知倦剛趕回來就為他呈上一份份悄悄收集到的“罪證”。
“你說阿義不可能自殺?可我聽說他患有重度抑鬱。”
於知倦理性到讓人感到冷漠,但池綾並不在意,她知道於知倦隻是想盡快理清楚所有的事實。
“雖然隻是我的猜想……知義住院期間的飲食一直都有專人打理,我偷偷順走過一點拿去找熟人做了分析,這個是成分報告。”
池綾從手提包裏抽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於知倦,於知倦看她包裏塞得鼓鼓囊囊,類似的文件還有不少,看來他弟弟此前受過的委屈還真不隻是一星半點。
可和他通電話時卻什麼都不願意說,要是他能早一點察覺到於知義的不對勁,早一步回國守在弟弟身邊,跳樓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唔,”
於知倦認真看了池綾帶來的報告,輕輕蹙起眉頭,
“東莨菪堿?”
“那是什麼?”
池綾好奇地問道。
“可以作為鎮定劑使用,但更多情況下它會被用來製毒,”
於知倦攥緊手裏的那頁紙,一字一頓道,“這東西會影響人的中樞神經係統,有致幻作用。”
“那就對了……!最初陳皓說知義有精神病要帶他去看醫生的原因就是知義老產生他在家和人偷情的幻覺!”
“我看有的未必是幻覺。”
於知倦冷笑一聲,
“我還聽說阿義跳樓前曾經和他的……好友?一個叫周暉暉的明星一起喝過咖啡?”
“什麼好友?那個周暉暉就是個陰險小人,”
池綾憤憤不平道,“他肯定是專門去氣知義的。而且你看這是什麼?”
池綾將那團被人揉捏過的警戒線呈了出來,
“我去醫院樓頂看過,知義墜落的地方欄杆壞掉了,但醫院負責人說他們在維修時拉過警示線,這是被人故意撤走的。”
“可周暉暉怎麼能確定阿義會往欄杆那邊靠?”
於知倦像是在問池綾,更多地是在問他自己。
“我也想不通,不知道他們在樓頂到底談了些什麼。”
池綾苦惱地搖了搖頭,
“還有一件事也要和你交待,知義在襯衣門事件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和陳皓簽了一份協議,具體內容我不知道,我隻聽知義說過,如果他和陳皓離婚或者向媒體揭露陳皓出軌,就要賠償一筆巨額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