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墨修對左長卿心懷芥蒂,打死都不願意吃他送過來的東西。
剩下就季君瑤和慶樾,慶樾沒管那麼多,夾了一個就放進嘴裏,隻是才嚼了一下就吐了出來。
“好苦,全是酒味。”慶樾實在受不了酒味這麼濃烈的牛肉丸子。
季君瑤見他這樣,更是好奇,也撿了一個放進嘴裏,一咬開,這丸子居然還有糖心,舌尖一觸到糖心,濃烈的酒氣直衝腦門,激得季君瑤差點就坐不住。
酒味濃烈,一般人根本無法下咽,也就她能一整個吃下去。
看著季君瑤瞬間就發紅的小臉,袁墨修忙問道:“師妹,你沒事吧,這什麼勞子的東西,左長卿不會在裏邊下毒了吧。”
“就是個酒泡丸子,烈得緊,我沒事。”他們二人本來就不對付,季君瑤想都不想就直接說沒事,不想讓這事情發酵又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火。
用完飯,大夥在擂台附近找了地方坐著休息一下,等待下午的比賽開始。
季君瑤自吃了那個牛肉丸子之後整個人就處在一種飄飄欲仙的狀態,整個腦袋發懵,連看別人都是疊影。
她隻覺得狀況有些不妙,根據經驗倒不是像中毒的樣子,而是醉酒的狀態。
比她往時喝上一壺烈酒還要上頭。
這個丸子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醉酒效果,左長卿怎麼會給自己送這麼一盤丸子過來。
季君瑤坐在那裏,用僅存的理智苦苦$
季君瑤此時整個人幾乎站不穩,腹中一片火熱,那牛肉丸子的後勁十分綿長,這會才真正發揮效果。
她醉眼朦朧地望著台上打鬥的兩個人,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隻得咬著舌尖保持一絲清醒,故作鎮定地走向考官裁決區域,想申請魁首爭霸賽棄賽認輸。
袁通天這會不在,左權一聽那還得了,一年一度最精彩的就是最後一場了,這小姑娘居然就這麼放棄,他可不能答應。
“昨日已經比過了,輸給了袁師兄,今日再比也是一個樣。”季君瑤著急地解釋道。
“昨日和今日的狀態不一樣,有可能結果也不同,我看過你們昨日的比賽,我覺得你還有很大的潛力,就這麼定了,回去做準備吧。”左權說完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去其他賽場巡視了。
季君瑤因他的拒絕變得更加惶恐,也不知方才那丸子是什麼來路,自己這個狀態上場,指不定就一招被袁師兄打敗,一樣是個笑柄,一時之間滿頭大汗。
她睜大眼睛往人群裏看,想找清羽的身影,這個時候隻有有看到她才能稍微安心點,說不定她還能幫自己出個主意。
可四下裏人頭攢動,一片黑壓壓的,而且自己這兩隻眼睛模糊的厲害,根本就無法辨認出人來。
腦袋還有一絲絲的疼,季君瑤隻得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吹吹風,試圖散一下酒氣。
隻是這腹中的丸子此時正散發著酒力,而且越來越猛,綿延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賽場方向擊鼓陣陣,裁判官高聲念到:“有請並列第一名的袁墨修、季君瑤上場。”
魁首爭奪賽已經開始了!
季君瑤心中一驚,腦子裏稍微有了一絲的清明,此時已經退無可退,隻能掙紮著往擂台方向走去。
因為是最後一場比賽,也是僅剩的一場,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把整個擂台包了個水泄不通。
弟子們紛紛向兩邊退開,給季君瑤讓出一條通道。
此時的季君瑤腦中已經沒法裝下太多東西,緊緊握住逍遙劍,心裏隻想著早點結束這場比試。
鑼鼓聲陣陣,直至二人站到擂台中央才停歇下來,季君瑤循著腦中僅剩的一根神經,機械地和袁墨修抱拳行禮。
而此時台下的清羽剛剛趕到,一眼就看出來季君瑤的不對勁,隻見她麵色緋紅,連往日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有幾根劉海吹下來,給她增添了幾分媚意,惹得台下的弟子瞪直了眼珠子。
而且她此時腳步虛浮,目光沒有焦點,唯有那隻手緊緊攥住那把隨身不離的逍遙劍。
阿瑤這是怎麼了?中午是喝酒了麼,她向來謹慎,不可能在這個點飲酒大醉。
清羽心中有些著急,雖說比賽結果對她們兩來說都不重要,但眼下這麼重要的場合,萬一出了差錯,無論如何是要被追究責任,她不想阿瑤因此受了委屈。
袁墨修也看出了季君瑤的不對勁,忙輕聲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季君瑤此時腦中如漿糊一般,已經沒辦法思考,鐺的一聲拔出劍來:“師兄,不廢話了,速戰速決。”
比賽已經開始,袁墨修見她二話不說直接提著劍衝過來,根本就是毫無章法可言,而且手腳無力的樣子,分明就是喝醉酒了,可方才他們幾人是在一起就餐,師妹明明沒有喝酒。
袁墨修趕緊避開,但又不好施展開來,生怕一不小心傷了眼前俏生生的小人兒。
季君瑤劍刺出幾次都碰不到人,瞬間來氣,集中精力扛著劍朝袁墨修咋砸去,這副踉踉蹌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