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胃疼過幾次,也有一次嘔吐出血,但還好不算特別難挨。
張道長不知道是看出來還是算出來了我的病,天天叫廚房給我開小灶煮養胃粥,我開玩笑說自己是來修行的,怎麼搞得像度假一樣。
“我們道家修今生不修來世,你塵緣未了,還沒到放棄生命的時候。”張道長說。
“你上次說我要元氣大傷,現在又說我塵緣未了,照你的意◎
我隻當他安慰我,笑著輕嗤一聲,“我還能有什麼運數。”
某天中午秦北上山給我送換季的衣服,一見麵就皺起眉頭,問:“你是不是又瘦了?”
“有嗎?”我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最近胃口不太好。”
秦北欲言又止地歎了口氣,說:“這幾天要降溫,還有暴雨,給你帶了幾件厚衣服。”
說完又從口袋裏掏了個信封出來,“程小姐寄給你的信,我也順便幫你帶來了。”
我接過,說:“謝了。”
程妤給我寄了一張和男友在英國某小城拍的照片,信裏說他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很感謝我在當初兩人都準備要放棄的時候推了他們一把。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他對我的克製和隱瞞都是因為愛。原來愛到痛處,人是會逼自己放棄的。”她在信裏說。
好像每個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同是曾經被困的囚鳥,我真心為程妤能夠獲得自由和真愛而感到高興。
“你甘心嗎言喬?”秦北忽然問。
“嗯?”我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有什麼不甘心的?”
不是逞強也不是自嘲,是我真的覺得,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沒有必要再掙紮了。
我接受了聞路明已經和別人結婚的事實,也明白了說出口的愛不一定能得到回音。
這世上遍地都是求而不得的人,有些人究其一生都是竹籃打水,而我有幸被愛過,已經勝過他們太多。
隻是我唯一遺憾的是對愛的感知來得太晚,我以為我開始愛上聞路明的時候,原來已經愛他很深很久。
秦北離開後,我坐在後院的槐花樹下發呆,忽然想求一支簽。
“你不是最不信這些東西嗎?”張道長笑問,“看香客求簽,總笑人家求人不如求己。”
我噎了一下,無奈道:“好奇不可以嗎?”
“自然可以。”張道長領我到香堂,先讓我上了三柱香,然後把簽筒給我,說:“請。”
我閉上眼睛拋除雜念,想著自己和聞路明,搖出一支簽來。張道長拾起,輕嘖一聲,“古人桃花送藥。”
“什麼意思?”我問。
“簽詞曰,一枝好花,風雨未到,隻待晴朗敞亮噴鼻可味,逆水過渡。”張道長摸著胡子搖了搖頭,“連神仙都叫你有病看病,若有疾,延醫可愈。”
我心想這老道會不會是看我不懂蒙我,半信半疑地問:“神仙還說什麼?”
他看著手裏的簽皺起眉頭,說:“至於姻緣,機緣未到,還需等候。等到厄消禍往,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還是叫我好好看病。”我哼了一聲,“你是醫院派來的托吧?”
候在旁邊的小韓道士撲哧笑出了聲。
張道長佯裝生氣道:“我說你又不信,以後莫要再問我。”
我趕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