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聞路明親吻我臉頰落下的淚。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alpha,這種生物,獨斷強勢,心口不一,以觀賞弱者的痛苦為樂,卻假慈悲地說同情。我更不喜歡自己,明明已經體會過這種痛,卻一次又一次地縱容它的始作俑者。
出於報複我張口咬住聞路明的虎口,狠狠一用力,感受到按著我腰的那隻手驟然收緊。然而隻有一瞬便鬆開,然後默不作聲地承受了我的動作。
這一場虛假的標記持續了很久,最後我精疲力盡仰躺在沙發上,近乎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聞路明手上的牙印格外明顯,隱約還有血珠滲出。咬的時候我沒有多想,現在才恍然想起他是老師。
“你……”我看向他的手,“明天上班怎麼辦?”·思·兔·網·
聞路明摸了摸那圈咬痕,淡淡地說:“家裏貓咬的。”
我輕笑了下:“貝兒在家該打噴嚏了。”
“你和它沒什麼分別。”聞路明的目光瞟過來,“一樣的養不熟。”
這話聽著稀罕,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頭回被人養,沒經驗。”
“光知道貧嘴。”聞路明攔腰把我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兩隻胳膊繞過我的脖子後麵給我貼創可貼。
我的臉正對著他的領口,喉嚨不自覺滾了一滾,自言自語說:“這下好了,都知道我又被咬了……唉,聞老師,我好歹一總裁,成天貼一創可貼叫什麼事兒啊?”
“你咬我的時候,也沒想過我是老師。”聞路明說。
“……成。”我無話可說,“一起丟人吧。”
貼好創可貼穿好衣服,聞路明說他年前要出差一趟,參加一個一年一度的學術會議。我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什麼時候,去多久?”
“下周日,三四天。”聞路明回答。
我算了算時間,扁扁嘴說:“好久。”
這半年時間生活在一起,我已經習慣了每天睜眼看到聞路明,一想到他要有幾天不在家,我竟然開始提前感到不自在。
從前我是不缺樂子的,但現在不知不覺間,我好像已經離那些聲色犬馬的生活很遠很遠,偶爾參加朋友的聚會,也覺得自己並不屬於他們。
我同樣不屬於聞路明,此刻的安寧像是我偷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我明白那些家的錯覺隻是錯覺,總有一天,我要回去繼續過紙醉金迷的腐朽人生。
每靠近一點,每剖開自己的外殼一點,頭頂高懸的紅燈就閃爍一下,它照出腳下四個大字:危險,止步。
我停在那四個字旁邊,看著遠處的聞路明,最終沒有邁過去。
“照顧好貓。”聞路明隨手摸了摸我的頭發,“還有自己。”
我抬頭看他,問:“怎麼不問我願不願意陪你出差?”
聞路明很輕地蹙起眉頭,像是感到難辦,說:“那幾天行程安排很滿,我怕沒有時間陪你……”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撲哧一聲說:“開玩笑的。我才不跟你去開什麼無聊的會。”
我不知道聞路明腳下有沒有寫危險止步,看他的反應,也許也是有的。
我伸了個懶腰,說:“年底了我也很忙的,你放心去吧,不用擔心我。”
第41章
或許我應該早點適應沒有聞路明的生活。
他去出差的第一天,剛好有個朋友過生日,牌桌上兩個胸大腿長的美女端著酒杯坐在我身邊,秦北看見正要阻攔,我抬了抬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