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鶯鶯燕燕前赴後繼地往我身邊湊,哪有我主動勾搭人的道理?
但聞路明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眯了眯眼問:“你還有更高明的招數?”
“當然有。”我故作神秘地衝他勾勾手,說:“你過來我告訴你。”
聞路明不愧是象牙塔裏待久了的純情直A,也太容易上鉤,幾乎想也不想地俯下`身來。我心裏暗笑,趁他沒有防備,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次兩次都被我用同樣的方式得手,聞老師真是不長記性。
雖然不長記性,但動作熟練了很多,不再有第一次的猶豫和凝滯,而是配合地張開嘴巴,任我親吻和舔.弄。
他一隻手撐著我身後的沙發,另一隻手扣著我的後腦勺,吻著吻著將我禁錮在由他的身體和沙發組成的狹小空間內,用潮濕的目光回應我的燥熱。
時針走過零點,而我們仿佛吻了一個世紀。
酒精使我心跳紊亂,呼吸困難,舌頭也被親得發麻,不自覺發出曖昧的水聲。聞路明揉亂了我的頭發,用指尖挑開我的皮筋,碎發鑽進衣領,激起陣陣癢意。
我渴望更激烈的撫摸,也得到了更激烈的撫摸。
“這就是你的招數嗎……”親吻間隙,聞路明沉沉看著我問。熾熱的吐息拂進我的耳朵,皮膚像被點燃,從耳垂燒到指尖。
“是啊……”我眯著眼睛輕佻地笑,“聞老師中招了嗎?”
聞路明離我太近,視線裏隻有兩片殷紅的唇。我被那抹紅勾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瓣。
“如果我說沒有,你準備怎麼辦?”他問。
“沒有……沒有就算了。”我按著聞路明的肩,作勢要推開他,“又不是非誰不可。”
我願意正視自己的欲望,也願意承認聞路明的特別,但這不代表他無可替代。
對我來說,無論是alpha,beta還是omega,都是一樣的可有可無。就像今晚的酒精,我可以沉醉迷失,但時效隻有一夜。
仿佛不滿意這個回答,聞路明按在我腰上的手驟然收緊,目光也變得寒冷。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啞:“現在沒有別人。”
“現在沒有,以前有,以後也會有。”我目光迷離地笑了笑,趁著酒勁釋放自己內心的惡劣,“我隻是需要人陪,那個人是誰不重要。”
說著我重新勾住聞路明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低喃:“聞老師,早說過我不是……唔……”
光線刺眼,我看不到聞路明的表情,但能感受到某處傳來的疼痛,絲絲縷縷,像針刺刀割。
……原來是聞路明又吻了我,還咬破了我的嘴唇……
疼痛是快樂的,有時甚至勝過一切歡愉,當虛幻和現實無從辨別,疼痛是唯一的出口。
我嚐到血液的腥甜,也嚐到汗水的鹹澀。
“誰都可以嗎……”
第30章
聞路明一字一句地問:“誰都可以的話,我呢?”
我看著他的臉,緩慢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alpha。”
仿佛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聞路明逼視著我,目光像窗外的夜一樣沉:“你不喜歡任何人,不是麼?”
我不喜歡任何人……對,我不喜歡任何人。
喜歡是什麼,喜歡是從崖邊墜落,在高空激蕩,短暫燃燒過後消散在無名的風裏。
愛又是什麼,愛是墜入海中盲目漂流,翻湧沉溺,耗盡全力時幡然清醒,卻回頭無岸。
我燃燒過也沉沒過,早就變成一把潮濕的灰燼,飄不起來,也墜不下去。
“不是。我喜歡……”我伸出食指,抵在聞路明心口上,“你。”¤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