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忍住對聞路明動手動腳的想法,故作輕鬆道:“當然不是誰都可以,我看臉的聞老師。”
說完我從聞路明身上起來,重新躺回地毯上去,碰碰他說:“貓餓了。”
聞路明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頭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找貓糧。他的嘴唇依然呈現親吻後的鮮紅溼潤,在我眼前匆匆一瞥,像一瓣玫瑰劃過。
說無動於衷是假的,哪怕他是一個再清楚不過的alpha。
我總在刻意避免心動,事實上也很久沒有人值得我心動,但就在不久前的剛才,在表麵的假意調笑下,我的心跳真實的失控過,那是一種比欲.望更危險的東西,雖然隻有一瞬,但足夠讓我警鈴大作。
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失業在家的安逸生活過了太久,意誌逐漸被消磨,看來是時候找點事做了。
剛好那個搞房地產的哥們兒前幾天又找過我,我說我還沒歇夠,他讓我什麼時候有心情工作隨時聯係他。
於是晚上我跟聞路明說了這件事,他沒有表態,安靜聽完後問我:“你最近缺錢用嗎?”
“缺啊。”我懷裏抱著貝兒,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順毛,“這不養了個祖宗,我得給它賺貓糧。”
聞路明看了一眼貓,淡淡道:“我養得起。”
我又沒忍住嘴欠:“養誰?貓還是我?”
聞路明的目光從貓移到我身上,神色不變:“都養得起。”
“咱倆非親非故的,不合適不合適。”我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擺擺手,說:“況且我總要找點事做,不然這麼白吃白喝地住著,我心裏不踏實。”
這次聞路明沒再反對,思索片刻說:“你自己決定。”
晚上陪貓多玩了一會兒,洗完澡出來已經超過了平時的睡覺時間,我擦著頭發回到臥室,一抬頭看見靠在床頭看書的聞路明,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你怎……”開口才想起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臥室,從今天開始都要和我擠一張床了。
聞路明放下書看向我,非常自然地問:“你睡左邊還是右邊?”
我看他已經躺到了左邊,便說:“右邊吧,我都可以。”
聞路明嗯了一聲,摘掉眼鏡躺好,說:“我先睡了。”
我正要解了腰上的浴巾上床,忽然想起自己沒穿睡衣,就這麼睡跟全裸沒什麼區別。雖然有兩床被子,但聯想到上次一起醒來時的樣子,我還是打開衣櫃找了身睡衣穿上,然後才慢騰騰地上床鑽進被子裏。
聞路明背對著我,關了燈說:“晚安。”
我閉上眼輕呼了口氣:“晚安聞老師。”
同床共枕三天後我發現一個規律,無論我和聞路明是以怎樣的姿勢入睡,早上醒來一定是我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被他用一種抱抱枕的方式抱著。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天我已經不尷尬了,我隻覺得奇怪。
“聞老師,你睡覺一定要抱著什麼東西嗎?”我問。
聞路明麵露不解,仿佛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也不知道,那就是無意識的本能了。
我捏捏自己的胳膊和腿,自言自語問:“我像抱枕嗎?我也不胖啊。”
“你不胖。”聞路明把我的自言自語當作提問,“你偏瘦。”
“我瘦歸瘦,該有的肉都有好吧?”我口無遮攔道,“白給你抱你還挑肥揀瘦。”
聞路明不說話了,我回過頭看,發現他表情像被噎住一樣,仿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奇怪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說兩句倒不好意思了。
我最喜歡調♪戲正人君子,故意湊到他眼前問:“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