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單身……”
聞路明抬了下眉毛,無聲地問:“有問題嗎?”
他這樣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生出壞心思,我傾身過去停在聞路明麵前,目光從他黑沉沉的眼睛下移到嘴唇,輕輕咂舌道:“可惜了。”
“什麼?”聞路明的眼神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一下。
我唇角一揚:“可惜了這麼適合接吻的一張嘴。”
對於我的調♪戲聞路明巋然不動,甚至不緊不慢地反擊:“單身和接吻並不衝突。”
說著他目光低垂,也落在我嘴唇上:“你應該最清楚。”
寥寥數語讓我想起那個離經叛道的夜,不愧是聞老師。
我聳了聳肩退回去,說:“你說的沒錯。”
之後某天,茶幾上忽然憑空多出一個玻璃糖罐子,裏麵裝滿各式各樣的糖果和巧克力。
我不嗜甜,低血糖也沒那麼嚴重,上次暈倒純屬剛生完病體虛加上泡澡泡太久了,但聞路明認為我是不拿自己當回事兒,非讓我口袋裏也揣兩塊糖。
我暗示他比起糖罐子,家裏更需要一個煙灰缸。
聞路明充耳不聞。
“嗐,這家裏果然是誰賺錢誰說了算,吃白食的想要個煙灰缸也不給買,不給買算咯,誰讓我這寄人籬下呢……”我故意在他耳邊唉聲歎氣地念叨。
聞路明頭都大了,既無可奈何又充滿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言喬。”
我立馬裝乖:“唉,聞老師,您說。”
“你……”聞路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我什麼,“你去坐下,別妨礙我做事。”
“好哦。”我從善如流地往沙發上一坐,盤起腿來拽了個抱枕抱在懷裏,看聞路明把新買的花一枝一枝挑出來,剪掉一截枝條插進麵前的花瓶裏。
綠色洋桔梗嫩得出水,在午後的陽光下生意盎然。
聞路明無論做什麼都很專注,鏡片後的目光寧靜沉穩,仿佛手裏擺弄的不是花而是什麼精密的儀器。
我不自覺看得入神,等他把枯萎的舊花打包起來扔進垃圾桶,我還坐在原處發呆。
“言喬?”聞路明順手摸了一把我的頭頂,袖口沾的花香鑽進我鼻子裏,“發什麼呆?”
自從我們兩個的關係莫名發展到同床共枕後,聞路明和我之間的拘謹和禮讓就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肢體接觸也越來越多。
我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他說:“沒什麼。”
“下午有事,我晚點回來,”聞路明說,“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我哦了一聲,隨口問:“你要去哪?”
聞路明似乎心情不錯,微微一笑說:“去接一個新朋友。”
第25章
聞路明說的新朋友,是一隻貓。
門鈴響起時我以為他忘了帶鑰匙,結果打開門先看到一個大箱子,然後才是箱子後麵露出來的聞路明的腦袋。
因為這一幕過於突然,我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聞路明叫我的名字我才想起給他讓道。
箱子上開了一扇圓形玻璃窗,隱約看見裏麵有隻雪白的小家夥。聞路明進來把箱子放下,我湊到跟前去看,剛好對上玻璃後麵一雙圓溜溜的藍色大眼睛。
大眼睛的主人是一隻漂亮的布偶貓,我蹲下來看看貓再扭頭看看聞路明,不可置信地問:“你買的?”
聞路明用手指點了點玻璃逗那隻貓,說:“同事家的。她懷孕了不能養貓,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人收養,我想起你喜歡貓,就把它帶回來了。”
我說過我喜歡貓嗎?我腦海裏閃過疑問,大概也許……說過?